“大丫,看来你的二婶,真的只能在牢里待着了。”唐怡婉火上浇油,再让赵长贵的心里吐了一口鲜血。
赵长贵现在是张着嘴,猛地往里吸着气,瞪眼看着蓝衣衣和唐怡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蓝衣衣上前一步,面对着赵二牛,抬了抬手,道:“二牛哥,你还是请起来吧。别再跪着了,啊,你再跪着,小心腿都跪麻了。”
“……”赵二牛满心满眼的怒气,却是看着蓝衣衣,无处得发。
赵长贵伸手扶着赵二牛起来:“二牛,既然大丫叫你起来,那就起来吧。”再跪着,也是让别人看笑话而已。
赵二牛借着赵长贵的手站起了身子,恶狠狠的瞪了蓝衣衣几眼,却是猛地一甩赵长贵的手,转过身就向院子外走去。
赵长贵措手不及,被甩了个踉跄。
等他稳住自己的身子,想要叫住赵二牛,然赵二牛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冲出蓝衣衣家的院子般,竟然小跑了起来。
蓝衣衣看了眼赵二牛,眼里隐过一丝笑,看向赵长贵,道:“二叔,你刚刚没事吧,没怎样吧,”“唉”了一声,“二牛哥也真是的,恨我就恨我好了,干吗还要迁怒二叔你呢。”
“我……我没事,没事,”赵长贵赶紧回过了头来,看着面前的蓝衣衣,淡笑着一副脸,道:“二牛只是年轻气盛,年轻气盛。”
“啧,年轻气盛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啊?”院门外面,那些村民看着赵二牛气冲冲跑走的身影,不屑的瘪着嘴议论,“人家赵大丫比他还要年轻呢,倒没见赵大丫有什么‘气盛’的地方,倒是他,先是不理解赵大丫将他的娘送进了衙门,现在,又到处传她的坏话,还甩自己的爹。这赵二牛,真是不懂事得很!”
“……”院门外面的人议论得不是很小声,一字一句,全落进了赵长贵的耳朵里。赵长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手上的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很不容易,才忍住了要冲出去打他们一顿的冲动。
蓝衣衣望了一眼院门外,笑了笑,对赵长贵道:“二叔,你要不随我进屋里去坐一会儿吧。进屋里坐一会儿,我们也好商量商量二婶的事儿。二婶虽然保出来是无望了,不过等牢期满了,还是会出来的不是?这段时间里,咱们……”
“哦,大丫,我想起来了,我家里还有活儿没干完呢,就先不进去坐了,你二婶的事儿,等我忙完了活儿,再来跟你商量,”赵长贵憋着心中的气打断蓝衣衣的话,一张青白交加的脸上,布满了隐忍的恨意。
蓝衣衣皱了皱眉,随后点了点头:“那好吧,既是这样的话,那二叔你先去忙吧,等忙完了,再来找我,我们再行商量。”
“嗯,好,好,”赵长贵这两个“好”字,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带着彻骨的寒意。
唐怡婉忍着心中的笑意,暗想这没事儿找事儿的人,现在心里添堵了吧?真是活该得很!
赵长贵再淡笑的睨了蓝衣衣和唐怡婉一眼,侧过身子,就走出了院子。
蓝衣衣看着赵长贵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照说来,他身体里的药效,该要发作了吧?怎地还没发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