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衣心里嗤笑了一声,想不到这赵长贵演戏,演得还挺“生动”的,他既然左一句赵二牛他娘,又一句赵二牛他娘,那她就顺着“赵二牛他娘”,陪他一起演演好了。
脸上扬起一丝难过和惊愕之色,蓝衣衣一脸“不解”的看着赵长贵:“二叔,你说得我,真的是好生糊涂啊,你说二牛哥散播我的坏话,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偏眸看向赵二牛:“二牛哥,你到底散播了我啥坏话?啥时候散播的?”见赵长贵和赵二牛张了嘴似是都要说话,蓝衣衣“唉唉”的两声,接着道:“我为了二婶的事,昨天进了城里就没有回来,直到了现在,才从城里赶回来。我这回来,还没坐下歇口气呢,二叔和二牛哥你们就来了。你们说,这么短的时间,我咋个会知道二牛哥散播我坏话的事儿啊,我咋个会知道啊?”
摇了摇头,脸上难过之色更甚,蓝衣衣盯着赵二牛和赵长贵,眼角余光却是看着院门口道:“二叔二牛哥,你们可知道,昨天出了衙门,我去了哪里吗?”
“你不是去了福缘……”
“大丫不是回赵家村了吗?”赵二牛正欲说你不是去了福缘楼吗?然赵长贵反应快,及时的打断了他,才让他没至于说出来。
蓝衣衣摇着头,叹着气:“不是,我昨天出了衙门,就去找一位朋友去了。我想托那位朋友,帮我问问,能不能将二婶救出来,能不能走走后门什么的,将二婶,给花银子保出来。”
嗤,你说这话,谁信呢?明明就是你把我娘送进牢里的,你还会想将她保出来?哼!鬼才相信!“赵二牛没忍住气,一下子噼里啪啦的讲了出来。
唐怡婉看着这般的赵二牛,嗤道:“你娘被关进牢里,那是她活该!活该她自作自受!”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过你这赔罪的态度,倒是挺好的!哪儿有赔罪的,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来质问别人的!”
“你……”
“二牛,你忘了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了?”赵长贵呵斥了赵二牛一声,心想这二牛真是太沉不住气了,人家赵大丫那样一说,他就忍不住气了。
他噼里啪啦的讲,他阻拦都阻拦不了。
蓝衣衣歪头看了唐怡婉一眼,给她递了个眼色,道:“怡婉,二牛哥说的是,二婶被送进大牢,确实是因为我的原因,他现在这样,也是‘应当的’,‘应当的’。”
“应当的”几个字,颇有些嘲讽赵长贵的意味,他刚刚,就是这么说蓝衣衣和唐怡婉的。
唐怡婉明了蓝衣衣是有了主意治赵长贵和赵二牛二人,于是点着头,附和着她道:“确实确实,他这样,确实是应当的。”
“唉!”蓝衣衣叹了口气,眼里隐过一道流光,看向赵长贵和赵二牛,声音不无难过的道:“二叔,二牛哥,其实我当时,只是想惩治洪秀才和她娘亲。可是,你知道,二婶她是‘自愿’的参与了这事儿的,要是我只将洪秀才他们送进衙门,不把二婶也送进衙门,那到时候洪秀才和他娘一讲出来,说出了二婶是共犯,那二婶,同样会被问罪的啊。而我……也要被问“包庇”的罪行,也要受到牵连。二叔,你说,我家里还有山娃子这么小的弟弟要养,我怎么可以为了必定会被判罪的二婶,而犯包庇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