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我的这一个简单的举动,虽然扫平了一次找茬,但是却给我带来了新的麻烦,那几个人走了之后,我让在场的人收拾收拾重新开门,毕竟我的店子里大多是新客,一波客人被吓走了不至于没有人再进来。
我在店里坐镇到下午,果然有新的客人进店来吃饭,而我确定应该没什么事之后,就再次离开了,让葛军祥帮我看着,别冲动。
回去的路上,我多了一个心眼,打电话给邢天明,让他帮我打听打听这个筷子哥是个什么货色,邢天明却给出了直接的回答:“筷子就是个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无业游民,不是什么有用的货色,怎么,他怎么你了?”
我说:“他的小弟今天上我店里来找茬。”
邢天明大笑了一阵,说:“被狗咬了吗这不是……大概是小弟不懂事吧,筷子应该知道你这个人的,他也算是咱们那个时候就开始混的人了,说不定还在曹卫红或者秦天咏手下做过点儿什么事,这个时候敢惹你?”
我说:“既然你说没必要担心,那就算了。”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那么小心翼翼的。”邢天明半带嘲笑的说。
我说:“我不跟你说,这么多年了,你贫嘴的毛病不是也还没改么?”
说完之后,我还是回了沈秋颜家,当时的我想,邢天明或许说的没有错,一群小孩子混混能掀起什么大浪来,我就当时小孩子不懂事,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好了,没有必要去跟他们纠缠那么多,。回去之后,沈秋颜依然没有给我发过任何信息,我越来越着急,这么长时间了,十来天,她到底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三年来,虽然我们俩几乎没有见过面,唯一的几次视频也是过年的时候,而且每次都因为和国外的传输实在太慢,视频太卡,而最终宣告失败,我只看见过一次她的脸,而且模模糊糊。
但那一次,我看着那模糊的影响,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差一点没用的掉了眼泪。
还好,我们没有在通话,我字里行间不至于表达出那种伤感来,也不至于让她担心。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过异国恋,至少是异地恋,异地恋,几个月或许还能忍受,但是半年,一年,甚至几年呢?如果你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声音都听不到几次,大多数人会怎么样?怀疑?猜忌?而当自己抵挡不住诱惑的时候,控制不了寂寞的时候,又会怎么样?出轨?劈腿?
实际上,异地恋就如同试炼。
我依稀记得听人说过,基督教中所说的试炼就是上帝给人的一种磨难,就好像《西游记》里的那九九八十一难一样。人生亦总是一步好一步难,有的时候再玄妙的东西,一言以蔽之,就是一种试炼,或许过了这试炼就是蜕变和新生,就如同我在和秦天咏的最后决战时,曾经无数次的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当看见兄弟朋友们一个个的倒下,自己的手废了、脸挨了一刀之后,我都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可终究我是走过来了的。
而且,不得不说,我懂得了很多。
有失去便有获得。
只不过,在“试炼”之内备受煎熬之时,没有谁能真正的坚定到信念从来不动摇的。
不管怎么说,那一段时间,我寝食难安,我不停的在想沈秋颜的事情,不停的想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这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煎熬的日子,又持续了一天,周一,犹豫晚上睡不着,失眠熬夜,第二天我几乎没有什么精神起床,我想打电话让葛军祥帮我看着店铺,自己继续在床上睡着,但店员们却告诉我葛军祥已经出门进货去了,根本不在店里,可能这一个上午都不在,我当时有点儿头疼,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不在,他不在,那你们好好看着店吧,我晚一点就会过来的,别说那么多,别担心,让我休息一会儿成么?”
“好的萧凌哥。”那边的人说,但说完之后,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那几个店员,也就是赵恩铭原先带的兄弟——都是几个小年轻人,其实跟我差不多大,但都叫我哥,当初打架的时候出力不多,只是干实业卖力,正好被我挑了过来,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什么主见——忽然又给我打来电话,我一听他们就是在空旷的后仓库打的手机,我当时就估计又出事了,否则他们不会躲到后头去,我直接下床,说:“又怎么了?”
“那个……那个,是徐倩影姐,她带了个朋友来店里吃饭,结果找茬的又找上门来了,这回不说咱饭菜不好吃了,在店里挑逗倩影姐和她的朋友,没想到那边那个女的也是块老姜了,特别凶,直接拽着行李就跟对面打起来了,对面那帮人本来不是她的对手的,但现在好像他们上头老大来了,带着家伙在门口叫阵呢,我们把店门都关了。
我说:“操……你们这么不报警!”
“我们这边也动了手,我们怕闹出事来,那几个闹事的好像都高中生……”那店员说。
我说:“高中生?!我高中的时候都会砍人了!赶紧报警,我们是开店的,不是混黑道的,知道么?”
“明白了……明白了……”那家伙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