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这样的野心么?”
“若是说没有,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若说有,也并非那么强烈,男人志在四方,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能够得天下,也未尝不可,但勾心斗角之事,孙儿也确疲于应付,看这民国军阀们之间,分分和和,勾心斗角,甚至有时候,即便是亲兄弟,拜把子磕过头的,都能反目成仇,无非就是本身的贪欲所造成的,他们对权利,对名利看的太重了,整日里处在算计和被算计的生活当中,太累,也太无趣。”
杜海生摇摇头,也不太确定的回道。
他说的一点没错,冯玉祥和阎锡山,和韩复渠,张作霖和张宗昌,蒋某人和天下军阀,不都是如此么,当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就凑在了一起,当利益起了冲突后,曾经的一切便已不复存在,唯有兵戎相见方能解决问题,还有那四川军阀刘湘和他侄子刘文辉,正是因为彼此不服,想要当四川的土皇帝,只得兵戎相见,结果是刘文辉兵败,被赶到了康西,可这场战斗,叔侄二人本没有赢家,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若是自己一旦表态,参与到民国的军阀纷争中,那么他的军火生意就不得不做出大范围的调整,首先,那些自己所谓的对手不能销售给他们吧。
这样一来,他将会失去民国很多的客户,虽然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也在竭尽全力的扩大在世界各地的军火市场,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在世界军火市场无法完成布局之前,他断然不会轻易表面自己的态度。
杜韵之站起来,拍了拍杜海生的肩膀,重重的道:“不要忘了,你是杜家的人,在后世,你也是家主的继任者,既然无法独善其身,那何不享受这一切呢?这就如同歹徒,你虽无心去招惹他们,却如何能避免他们不去打你的主意?”
“这……”
杜海生顿时无语,沉默片刻,才道:“孙儿现在有些迷茫,还望太爷爷给我一点时间,让孙儿自己来解开这个心结。”
见杜海生已然回绝,杜韵之欲言又止,随后叹息一声,道:“既如此,那就随你吧,这些先不谈,你结婚乃是头等大事。”
说着,又道:“看来,老夫也要接见一下那些地方军阀了。”
“什么?”
闻听此言,杜海生和杜怀仁两人皆是惊呼了出来。
杜韵之这句话,分明是在向他们释放一个信号,也就是说,他已经决定以杜家家主身份公开参加杜海生这次的婚礼,并且,要和那些军阀做些交谈。
可,杜海生在怀疑,现在的那些军阀,会给他这么一个平日里根本不抛头露面的人面子么?
至于自己的心结,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彻底的解除,其他人,根本无法帮忙。
杜怀仁想的更是甚远,老爷子如此表态,到底对一向低调的杜家,是好是坏,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无法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