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大,定是眼睛里眯进了沙子!”月河明知小姐眼圈微红是因为刚刚哭过,却不忍当着颜笑的面戳穿小姐的刻意隐瞒,只好对她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颜笑歪着脑袋想了想,望着凌韵略显红肿的眼眶道:“那我给你吹吹吧!每次我眼睛里吹进沙子的时候,月娘都是这样帮我吹一吹就会好的!”
凌韵听见这话,心中顿觉涌起一股暖流,颜笑这还是头一次主动向她表示关心呢?月河也有些吃惊得看着颜笑,心想小姐总算快要熬出头了,月河抱着颜笑走近小姐身前,颜笑双手轻轻撑开凌韵的上下眼皮,小嘴“呼呼”得吹去阵阵热气。
凌韵心中一热,下一秒泪水便夺眶而出,颜笑吓坏了,紧紧拽着月河的手臂,嗫喏道:“姨娘怎么哭了!”
月河心疼得望了望小姐,轻拍着颜笑的后背说:“小姐一定是饿了,吃完早点就会沒事的!”
颜笑吃完独自去了院子里玩耍,月河欲言又止得看着小姐,半晌过后方才吱吱唔唔道:“再过几日便是老爷和夫人的祭日了,到时候我想带着笑儿一块儿去祭拜老爷和夫人!”
相识这么些年,凌韵又怎会不知道月河心中所思所想,从小她就一直待在凌府,那里就像是她的家一样,如今好不容易重回故地,她想回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凌韵想了想道:“也好,是该回去看看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月河带着颜笑离开了客栈,在店铺里买好了许多元宝蜡烛之后,便沿着记忆中那条熟悉的道路朝她们所要到达的目的地走去,一路上月河的神色都显得无比哀伤,颜笑见此不禁乖乖得跟在她的身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两人來到了一块空旷的宅子门前,月河抬头望着大门正上方那崭新的牌匾,久久无法迈出一步,原先牌匾上“相府”两个朱漆大字不知何时竟已换成了驸马府,月河难过得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如今这里已然有了新的主人,再想进去祭拜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笑儿,你乖乖地在这儿等着,月娘烧完这些纸钱就会回來接你!”月河转过身对站在她面前的颜笑说道,颜笑懂事得朝她点了点头,一个人坐在驸马府的大门外面玩起了地上的小石头。
烟洛从宫里回來,刚下马车就看到驸马府门前竟然坐着一个小女孩儿,烟洛好奇地走到小女孩儿的身边,蹲下身子道:“小妹妹,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呢?你的家人去哪儿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颜笑放下手中的小石头,抬头看见是个漂亮的姐姐,于是奶声奶气得回答道:“月娘去烧东西了,叫我在这儿等她回來,姐姐也是來烧东西的吗?”
烟洛被眼前这小女孩儿毫不认生的模样儿给逗笑了,乐呵呵得说道:“这里是姐姐的家,那你要不要跟着姐姐一起进去玩儿呀, ”
颜笑看着这个一脸无害的大姐姐,想了想最终摇头道:“我要是和姐姐一起去里面玩儿的话,月娘待会回來看不见我,她一定会很着急的!”
“不怕,我让人在这儿看着,待会儿你娘來找你的话,就会有人进來告诉我的!”烟洛笑着想,看她的样子顶多也不会超过五岁,想不到还是个鬼灵精呢?这小女孩儿不光有趣,而且还很可爱呢?
颜笑也觉得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于是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跟着这个刚认识的漂亮姐姐一起往里面走去,若说刚刚只是被小女孩儿单纯可爱的外表给吸引住了,那么此刻烟洛则是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了这个机灵活泼的小家伙儿,那会儿凌姐姐在宫中教她玩儿的所有游戏,这小家伙儿居然沒有一样是不会的。
“小妹妹,这些真的都是你娘亲教会你的吗?”烟洛指着颜笑手中刚刚折好的千纸鹤,好奇得问道,那时凌姐姐教她折这种千纸鹤的时候,曾经说过,在整个北国,她是惟一一个会折这种纸鹤的人,凌姐姐绝对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人,莫非这中间另有隐情。
颜笑正要回答,却见有个姐姐急匆匆得走了进來,对坐在她身旁的那个漂亮姐姐道:“公主,有人在后门那里偷偷烧纸钱,已经被管家命人给抓起來了,请问公主此事该如何处置!”
烟洛向來不爱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正想说此事交给管家处置就行,颜笑却抢先一步从凳子上跳了起來道:“求求你们别抓月娘,她不是坏人,她真的不是坏人!”
烟洛听见小女孩儿如此急着为那人开脱,立刻想起刚刚小女孩儿好像说过,她娘去烧什么东西了,烟洛微笑着把颜笑抱在她的怀里说:“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不是你娘亲,如果是的话,看在你这么讨人喜欢的份儿上,我一定不会让人为难你娘亲的!”
月河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为已经去世了四年的老爷和夫人烧些纸钱,哪知纸钱还沒烧完,就被几个突然从后门冲出來的家丁不问缘由得给绑了起來,接着从后门走出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老者问她为何要在这里烧纸钱,月河只怕说出來之后会连累到小姐,硬是倔强得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你们放开月娘!”颜笑刚刚走到后门,就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