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沒用的东西,本宫这些年的心血看來都白费了!”皇后怒视自己的儿子,气呼呼得骂道:“经过了这么多事,你父皇的心思你若还是猜不透的话,就趁早别当这个太子了,也省的本宫再为你操心受累,时刻担心你地位不保!”
你当我稀罕这个太子之位,为了坐上太子之位,我被父皇厌恶,被兄弟排斥,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冷落,楚君昊咬紧了牙关,硬是将这句压抑在心底里许久的话语生生得咽回肚中。
“儿臣再无用,却还是当今太子,母后若是真的觉得儿臣胜任不了这太子之位的话,大可废了儿臣,另觅他选!”楚君昊不动声色得反击道。
“逆子,本宫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些年,若早知今日,本宫当日真不该将你生下來!”皇后说完,身子一软,重重得跌坐在身后的锦凳上,想当年,若不是为了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她又怎会忍心对自己的亲妹妹暗下毒手。
楚君昊视若无睹得朝内殿走去,丝毫不理会皇后此时愤怒与愧疚交织在一起的复杂心情,在他眼中无论母亲今时今日承受着何种的痛苦与折磨,那都是她自作自受,当年若不是母亲以死相逼,要他立下毒誓争夺太子之位,他或许依旧是那个天真快乐,无忧无虑的大皇子,这条皇权之路从一开始,就是母亲为他选好了的,根本容不得他做任何选择,好看的小说:。
夏日的午后,骄阳似火,天地之间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承受着烈焰所带來的炙烤与煎熬。虽然每日都会源源不断得从宫外运进大量冰块用以殿内的降温,但或许是这里空间较大的原因,又或许是已到了暑气最盛的月份里,天气也越发的炎热了,总之这白日里的寝殿就像是随时将要着起火來似得。
在皇后那儿受了一肚子气的楚君河刚一步入寝殿,立刻觉得一阵热气朝自己扑面而來,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他又抬脚往外走去,只是生怕再遇见母亲进而产生不快,楚君昊绕过花厅朝偏殿走去,偏殿之内圈养着许多名贵的鸟儿,这里本就空间有限,外加地处荫凉,所以用了冰块降温之后,效果自是十分明显,正是一天之中地面温度最高之时,其他鸟儿都在华丽精美的鸟笼中呼呼大睡,唯有一只红冠绿羽的鹦鹉正双目炯炯有神得盯着突然闯进來的楚君昊。
“做人果真无趣,若是能做一只鸟儿也未尝不可!”人人都只知楚君昊爱鸟,却不知这其中真正的缘由,幼年时的楚君昊,虽为兄长却处处彰显憨厚和善的品性,故十分讨得众人的喜爱,可是渐渐的,在母亲的逼迫下,他只能去做许多自己本不愿去做的事情,每当他抬头望见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时,心中便会不由发出一阵感慨:做鸟儿多好啊!自由自在想干什么都可以。
皇后在殿内等了半晌也不见太子的踪影,怒极之下命所有太监宫婢一起出去寻找,并下令说若是半个时辰内找不回太子,所有的人就都别回來了,楚君昊正坐在偏殿里同这只名为“绿萼”的鹦鹉诉说着心中的烦恼,突然有几名太监冒失的闯入殿中,乍见坐在殿内的人正是众人寻了多时的太子,不由激动地在心中连说:阿弥陀佛。
得知皇后仍在东宫殿内并为离去,楚君昊心中虽不情愿,却仍是随着那几名小太监去见了母亲,楚君昊当时正直情绪极度低落之际,绿萼那天也是一改往日的本性,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出奇的安静,可是谁也未曾想到的是,数日之后就因这只鹦鹉口中那寥寥数语,从而引发了一场兵不血刃的政变。
不论皇后心中是多么的不情愿,也无法改变朝堂之上已决定好了的事实,翌日一早太子便奉旨前往济州赈灾,队伍行至中途楚君昊终是放心不下这帝都之内剑拔弩张的情势,遂下令一小队人马原地待命,其余人等随自己连夜返回。
凌韵在二皇子府中静静观望了几日,估摸着时间快要差不多的时候,吩咐沈良道:“今夜我有两件事情要交由你做,一是将放在勤政殿上的玉玺藏至东宫殿内,二是将那日太子带回去的鹦鹉拿到我房内,天命之前再放回去,你可能做到!”
沈良双目有神,恭敬得立在一旁回话道:“小人只有一事相求,公主若能答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韵当然知道沈良所要求的是何事,其实那日三人地牢得救之后,刚一回到府中,她便命人去将沈良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也自然知道了沈良是因何入狱,入狱之后家中又究竟发生了哪些事情,此时她不禁有些庆幸当日思颖对他的有意隐瞒,否则今日他又如何肯心甘情愿得再來为她卖命呢?
入夜之后,一条黑影灵敏得躲过了禁宫深苑所设的重重岗哨,毫不费力便來到了勤政殿外,两个太监打扮的男子此时正 在殿前打盹,只是眨眼的功夫,男子身上的骨骼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七尺多高的身形转眼间愣是缩得如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一般大小,只见他飞身便跃上了勤政殿的屋檐上,揭开屋檐顶上那青色的瓦片,只露出了一个酒坛般大小的口子,身形一闪,就如那暗夜里的黑鹰般稳稳落下,不到片刻功夫又急速飞回到了屋檐顶上。
黎明尚未到來之际,整日宫中却已是灯火通明,亮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