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君昊一袭便装,带着两个随从打扮的男子來到了二皇子位于宫外的府邸,楚君河携全府上下出门相迎,却唯独不见凌韵出现在自己面前,楚君昊疑惑得同时却又不能立刻表露出心中的情绪,只得笑着随自己的二弟走了进去。
两人坐定后,思颖便吩咐下人们将刚刚做好的食物从冰窖里一一端了出來,楚君河虽不知道凌韵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但因两人早前便已有约定,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只能从旁协助于她,所以楚君河只能十分卖力得迎合着太子看到这些东西时满是惊讶的神情。
“这些东西为何本宫从未吃到过,看來宫中的御厨也不尽是这天底下最好的!”楚君昊连尝了四五种不同色彩的水果沙拉,顿时对这种既爽口又鲜美的食物赞不绝口。
“太子殿下请再尝尝这个!”思颖说着送上了一碗颜色分明的芒果西米露给楚君昊,并将这桌上所有的食物均从命名再到做法,以及功效全都讲述了一遍,这些食物楚君昊牙根儿就从未见到过,所以此刻只能任凭思颖忽悠,但看他一脸享受之极的表情,就知道今日这场全冰宴自然是沒有叫他失望。
“二皇弟有心了,本宫今日真是不枉此行!”楚君昊临别之际,心中似是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摸了摸早已圆滚滚的肚皮,他又十分客气得说道。
“不枉此行,不枉此行!”楚君昊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嗓音重复着他所说的最后几个字。
“大胆,何人胆敢在此喧哗,还不速速退下!”说话的是楚君昊带來的一名随从,单单是那气势,哪里又是一个普通的随从会有得,。
“无妨无妨,本宫今日高兴,随他去吧!”楚君昊朝那盛气凌人的随从挥了挥手,十分大度得说道。
“今日高兴,今日高兴!”众人正要恭送太子离开之时,那声音却又再次响了起來,只是这次重复的却换成了中间那句中的四个字。
众人停下脚步,正用好奇的目光搜寻着这说话声的來源时,就见楚君河已然施展轻功朝房檐上跃身飞了过去,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楚君河几步走至自己兄长面前道:“臣弟刚刚还觉得奇怪,想不到竟是这畜生在搞怪,还请皇兄定夺,该如何处置这畜生才好!”
正赶上楚君昊心情大好,乍一看见这鹦鹉的机灵样儿,立刻吩咐随从道:“这畜生竟敢学本宫说话,带回去定要好生严惩才行!”此时,楚君昊早已忘记了上午來时心中暗暗隐藏着的不快,见到这只会说话的鹦鹉之后,更是不禁好奇这鹦鹉为何会有如此本事,真是天下间一奇闻。
楚君河将鹦鹉交到一名随从手中,目送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此时,他才明白了凌韵心中真正的意图,赴宴是假,借此讨好亦只是表象,她做这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只有一个目的,只是太子何等精明之人,岂会在言语上有所疏露,落人把柄。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朝上,楚瑄一脸怒气得将一本折子扔到了御案前面的金阶上,重臣皆不明所以得看着眼前这一幕,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少顷,太子上前一步道:“不知何事惹父皇生如此大的气,儿臣不才,愿替父皇分忧!”
众臣也齐声回禀道:“臣等愿替吾皇分忧!”
楚瑄微敛了面上的怒气,饶有深意得看着太子道:“济州水患,百姓民不聊生,竟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太子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才好!”
楚君昊明知每年拨去济州的赈灾银两还未送到当地,便已被各级官员克扣的所剩无几,但他更知这中间多数的钱财到了最后都会流进他的手中,所以当下总不免显得有些心虚:“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楚瑄其实早已对这比赈灾银两的去向了如指掌,但是皇权被架空了,百官表面上虽是一派俯首称臣的模样,暗地里却是各怀心思,只见他微一沉吟,缓缓开口道:“朕如今这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太子既是我南国未來之储君,为朕分忧也是责无旁贷,朕现在就命你前往济州,既为赈灾,同时亦为体察民情,济州灾情刻不容缓,你速去速回吧!”
众臣惊讶于皇上处事雷厉风行的同时,亦不免为太子现如今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担忧,太子若是遵旨而行,无异于中了皇上的调虎离山之计,太子若是抗旨不尊,皇上立刻就能给他定罪,这样的情形真是进退两难。
“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太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出这几个字來的,大臣们听到太子的答复,不禁又是倒吸几口凉气。
早朝上的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皇后的耳中,皇后正在御花园内赏花,听完一旁太监的禀报之后,气愤地扔掉了手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口中毫不遮掩得骂道:“沒用的东西!”说完,怒气冲冲得甩下身后随侍的太监宫婢,径自往东宫殿走去。
太子刚一下朝,还未走进殿内,便遇到了独自一人朝这边走來的皇后,太子站定后,四下看了看,发现连一个伺候的奴婢也沒有,不由骂道:“这群奴才真是越來越不像话了,儿臣改日一定要替母后教训教训这些可恶的奴才!”
皇后僵着脸,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