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上手执刚从边城送來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龙颜大怒,百官惊骇之余,纷纷跪禀道:“吾皇息怒,请保重龙体!”
皇上非但沒有因为百官的跪请而露出一丝一毫的欣慰,反而重重得将手上的文书“啪”得一声拍向面前的龙案,满面威严得斥责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尔等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朕要尔等何用!”
刘琦见父皇突然之间变得勃然大怒,也一同跪在殿前,加入到百官的劝谏行列中道:“儿臣愿替父皇分忧解愁,恳请父皇千万要保重龙体………”
太子一袭感天动地的肺腑之言尚未说完,却换來皇上更加的怒不可遏:“这份文书,正是边城众将联名弹劾你的证据,你可有话说!”
手忙脚乱得拾起被坐在金銮宝座上的男子毫不留情丢到他脚边的加急文书,刘琦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后,上下牙齿不禁打颤道:“众将所言纯属子虚乌有,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
“逆子,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悟,文书上所言有证有据,由不得你在此强词狡辩!”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得殿下群臣不禁暗暗为太子捏了把冷汗。
在这铁证如山的罪证面前,往日依附于太子的势力,都怕此事牵连到自己身上,纷纷选择明哲保身,而平日里受尽太子打压的大臣,则明显挺直了腰杆,只等时机成熟,便要将太子往日的罪状一并给呈上。
文书上的内容,皆是多年來朝中武将对太子所作所为的严重不满,其中有弹劾太子利用监国之便,克扣粮饷,中饱私囊的,还有弹劾太子结党营私,枉顾法纪的,更有弹劾太子整日纵情声色,骄侈奢淫的,诸如此类的恶行多不胜数,几乎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加上此刻战事初起,正是需要武将担当重任之时,所以即便太子是未來的储君,皇位将來唯一的继承人选,皇上也不得不借此机会对太子小惩大诫,以定人心。
“來人,从即日起,收回太子监国之印,移交宗人府查办!”皇上威严十足得对着堂下的文武百官说道,仿佛生怕会因此事而落人话柄,留下个千古昏君的骂名,好看的小说:。
类似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曾发生过,最终结果却总不外乎是闭门思过,或是暂时收回他手中的权利,待过了一阵子,事情得到平息之后,刘琦依然会得到父皇的眷顾,只因到了父皇这一代,只有他这一个嫡亲血脉的儿子,所以即便是犯下弥天大错,他也从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而地位不保。
认清这一点的刘琦本以为父皇这次虽然龙颜大怒,但终究还是会偏袒于他,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殿上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皇上这次是真的发怒了,俗话说,天威难测,即便是亲生父子,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得企图挑战对方的最底线。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皇网开一面,原谅儿臣这一回,儿臣保证,今后一定励精图治,洗心革面,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求父皇了!”看到平日里阿谀奉承,费尽心思想要巴结讨好他的大臣们,此刻却纷纷变得低眉顺目,噤若寒蝉,刘琦心底恨声道:等本太子翻身以后,定会让你们后悔今日的选择!”
但皇上这次却像是真的下定决心似得,面对太子的哭诉忏悔视若罔闻,依旧带着无法揣度的威严之色下令道:“着礼部拟制,太子生性顽劣,骄侈奢淫,监国期间,更是屡屡漠视国法,视法度为儿戏,现收回太子监国之权,立刻移交宗人府查办,不得有误!”
礼部尚书闻言,惶恐得上前领旨道:“微臣遵命!”
“父皇,儿臣可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居然忍心将我送往宗人府,父皇,儿臣这次真的知道错了,父皇,求您饶了儿臣这一回吧!”刘琦的声音已然从最初的骄横跋扈,变得如同丧家之犬般声泪俱下。
满殿朝臣看着这荒唐的一幕,顿时唏嘘不已,纵然是暂时移交宗人府,碍于其特殊身份,负责查办的官员也必然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所谓的查办,说來也只不过为了平息众怒,才不得不使出的苦肉计。
谁知刘琦过惯了锦衣玉食,美人在侧的奢靡生活,只要一想到要让他离开皇宫,离开这个被许多人包围着,可以任由他呼风唤雨的地方,刘琦便表现出极大的抗拒与不满,但眼下的形势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又岂能轻易收回。
青月的一席话,轻而易举便瓦解了凌韵深种在云麟心里的情种,望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房间,凌韵的心一直沉到了冰凉的谷底,原來自以为无坚不摧的爱情,竟是这世上最不堪一击的东西。
解开反绑在青月手脚上的绳索,凌韵头也不抬得对她说:“你走吧!”
青月似是不太相信她会这么好心得放她离开,丹凤眼朝上轻挑,不咸不淡得问道:“条件!”
凌韵很想对着这个自以为是的丫头臭骂一顿,也很想大声得告诉她,这世上并非做任何事都需要目的的,可是眼前女子却似乎对她的敌意不轻,凌韵刚将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青月便迅速得朝她袭去足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