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胆敢擅闯王府,可知是要犯杀头之罪的!”景王府门前,两个身材魁梧,着侍卫装束的男子一开口便将凌韵挡在了外面。。
“我是来找刘珣的,见了面,他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凌韵口气不善得回了一句。
“哪里来的刁妇,敢在王府门前撒泼耍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其中一名侍卫见来人竟敢直呼他们家小王爷的名讳,正欲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时,身后却传来厚重的大门从里面缓缓拉开的声音。
凌韵一把撞开拦在她面前的侍卫,刚往前跑了两三步,却见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正是许久未见的程婉怡吗!程婉怡在看到活生生的凌韵站在她面前时,一张脸霎时间变得惨无人色,双目圆瞪得看着眼前所站的女子,却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对不起,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见程婉怡认出了自己,凌韵干脆将话挑明了说。但是让凌韵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她为何会堂而皇之得出现在王府里面。一个不好的预感猛然袭向她的大脑,不过很快,这个预感便被守在门外的侍卫彻底证实了。
“夫人恕罪,属下并不知道您与这位姑娘相识,不然………”侍卫对婉怡的态度,让凌韵刹那间明白了一切。。原来老爹所找的替嫁人选,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却是比蛇蝎还要狠毒的女子。
“谁说我与她相识了,想必是认错人了,打发走就是,省的王爷回来看着心烦。”婉怡说完转身折回王府,但在凌韵看来,这恰恰是她心虚的表现。
“程婉怡,过去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凌韵在心底说道。既然刘珣此刻不在王府,那她也就没有必要非进去不可了。
“程婉怡,买凶杀人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凌韵一字一句得说道。
婉怡在踏进房门的下一秒钟,脸色骤变,好看的小说:。她费尽心思设的局,居然没能置她于死地,难道是她命不该绝?既然她没死,刘珣便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到时自己又该在这王府内如何自处!
婉怡越想越慌,随着心中情绪的剧烈起伏,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显得异常骇人。到底她该怎么办,才能够永绝后患?半晌,稍微平静下来的婉怡对着镜中咬牙切齿,面色煞白的女子道:“是你逼我的,我就不信,你难道有九条命不成。。”
夜晚的天空一片黑压压的,如墨般的巨浪从天与地交接的地方翻滚而来。一声闷雷响起,紧接着天空似被无形巨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电闪雷鸣之间,大雨倾盆而下。
“怎么办,阎大哥?月河好像烧得越来越厉害了。”她的手背刚一触碰到月河的额头, 马上被她身上灼热的温度骇得乱了心神。
“小姐,你在这里陪着月河,记得千万不要走出房门半步,我去去就来。”阎诺迟疑着说道。整整一天他都觉得心中很不踏实,好像今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得。
阎诺拉开房门,一阵疾风骤雨从敞开的门扇之间灌了进来,刮得房内纱帐乱舞,门扇晃动。阎诺刚走,凌韵赶紧将房门从里面关上。这样恶劣的天气,药铺恐怕也早已关门打烊了,不知道阎诺此去能不能买回退烧的药材。
凌韵正在为月河的病逝担忧,只听“砰”得一声,房门因为猛烈的撞击,迎着风雨不住的摇晃着。她还来不及转过身,一把冰凉的铁刃就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早猜到了你会来,只是比我预期的要晚了些。”凌韵嘴边噙着一丝笃定的笑意,给人感觉似乎这所有的一切早已在她的预料之内。
“猜到了又如何,同样难逃一死。不过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凌韵身后传来,夹杂着窗外不时传来的风雨之声,显得尤为阴冷森寒。
“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既然知道你要来,你以为我当真会没有任何防备吗?”凌韵笑得分外从容,从她身上所表现出的镇定也让程婉怡半信半疑,迟迟不敢贸然动手。
“你觉得今天白天的事,你不说,刘珣就不会知道了吗?”凌韵缓缓说道,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婉怡做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除掉自己后,好成为刘珣名正言顺的妻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婉怡握剑的手,稍稍松了些。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否则换来的只会是刘珣一辈子的憎恶,她冒不起这样的险。
凌韵感觉到了婉怡话中明显的顾忌,一只手轻轻打掉仍然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转过身来,不屑得看向眼前不知所措的婉怡道:“借刀杀人这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呢!”
婉怡心头仿佛吃了一记重重的闷拳,脸色难看得说道:“可是?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做玉石俱焚。”
凌韵朝她走近几步,在她耳边轻笑道:“可是?我猜你不会这么做,因为我了解你的个性。”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用尽一切方法据为己有。程婉怡便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是绝不会拿眼前唾手可得的一切来冒这个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