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失踪和你有关。”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背对着他而站的婉怡,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你到底是谁?”婉怡慌了,难道她在暗地里所做的一切,被人发现了不成!
“说,小姐现在人在哪儿?”阎诺声音中透着绝对的冷酷和凌厉。
“你不能杀我,否则你也难逃一死。”婉怡镇定下来,双手在袖管中紧紧握成拳,以备随时还击。
阎诺无声冷笑,在这个世上,他最在乎的,从来就只有一人。这条命,从被十一岁的凌韵带回相府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了!即便是今日横尸在此,又有何足惜?
婉怡想要回过头,看清站在她身后的究竟是何人。可是刚挪动了一点点,便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架在她肩膀 上的那片薄刃锋利无比,丝毫不因她身为女子而留半点情面。刚才那样轻轻一动,她的颈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难道他口中所指的人是凌韵?婉怡在大脑里将相府内所有懂武功的人一一筛选过一边之后,终于猜测着叫出了身后之人的名字:“你是阎诺?”
半晌无人回答,阎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保持着固定的姿势试图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若是在今天之前,婉怡或许会因为想要保命,而告诉他凌韵的下落。可是如今,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从这世上变出一个活着的凌韵来给他了。
“表妹不是失踪了吗?你不去外面找她,反倒跑来这里为难我,有何用!你现在杀了我不要紧,万一哪天表妹突然回来了,知道你把我给杀了,你看她还会不会原谅你?”婉怡掐准了阎诺身上的弱点,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
“最好不是你,否则………”阎诺的话虽没有说完,但听在婉怡耳中,字字透出危险的讯号。
九月初八这天,对于凌韵来说,是极为敏感的日子。她此刻,就犹如一个正在十几米的高空中踩着一根细钢丝往前走的人。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粉身碎骨。
一大早还零零散散分布着少许行人的街头,此时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百姓成群结队地挤在道路的两边,纷纷伸长了脖子,像是正在迎接什么重大的场面。
“兄台,请问下面那些人,在干什么?”凌韵佯装惊讶得望向坐在离她两个位置的男子,。
“这位小兄弟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难怪会不知道。今天可是我们洛城数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这丞相府的千金和景王府的世子喜结连理,还是当今皇上亲自赐的婚,这等荣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奢求到的。”男人注视着行人密集的街市,仰头开怀畅饮道。
如此门当户对的亲事,在常人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凌韵却紧跟着问道:“兄台确定这世子迎娶之人便是丞相府里的千金吗?会不会是误传啊?”
那人听完,似是觉得十分好笑:“这位小兄弟一定是喝醉了吧!世子放着秀色可餐的相府美人不娶,难道会去迎娶路边的叫花子不成!”
凌韵脑袋里突然有个声音在嗡嗡作响,错了?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难道爹爹没有把那封她写给刘珣的信,交到他手中?凌韵心里暗道一声:“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珣表面上看似一片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却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真正深藏不露的人,往往看上去,都与普通人无异。甚至与普通人相必,更显得谦让恭谨许多。
和他相处也有不少时日,凌韵深知,像刘珣这样的人,宁肯接受最残酷的现实,也绝对不会原谅出自善意的欺骗。不管爹爹找了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来替她出嫁,也无法轻易平息刘珣在得知真相时的那一腔怒火。
景王府,在结束了一切繁琐与漫长的婚礼仪式之后,身披鲜红嫁衣的婉怡,被喜娘以及众多婢女搀扶着走进了本该属于凌韵与刘珣的新房。低头望着脚尖上做工精美的金缕鞋,幸福离她的距离似乎只有垂在眼前的一块红盖头那么近。
“砰”得一声,房门好似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了。随着这一声脆响,婉怡的心也跟着荡漾在了洒满金色光芒的湖面上。人这一生,总会经历许许多多的选择与决定。当对的决定远远高出错的决定时,这一生便是成功的。
婉怡很庆幸,她这一生做得最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嫁给刘珣。婉怡的目光紧紧盯着地面,双颊在那双绣着金色暗纹的靴子一步步走向她的同时,灿若朝霞。
刘珣紧挨着婉怡在床边坐了下来,浓郁的酒香迅速弥漫在整个新房之内。刘珣半醉半醒得想象着红色盖头底下,那张艳若桃李的淡粉色脸颊,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楚面前这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期盼了十几年的梦,终于在此刻变成了现实。
直到一个火热的吻落在那红色绸缎盖住的脸颊上时,刘珣心头像是怒放着无数火红火红的玫瑰,鲜红似火的花瓣也在那一刻点燃了他心中无限燃烧着的**。
刘珣隔着红盖头,激烈得吻落在满面娇羞的如花女子唇畔,舌尖轻巧得撬开女子口中整齐洁白的贝齿,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