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药神宗,可就……”
唐辉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在场几位都明白后面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杨执事在一旁干笑道:“宋前辈说笑了,几位都是药神宗的贵客,令药神宗蓬荜生辉,又岂敢驱逐几位,在下这就回禀柳副掌门。”
“罢了。”
酒肉和尚李白蝉站起身道:“宋道友,这酒只能改日再喝了。齐兄,走吧。”
清虚道长纹丝不动的说道:“柳副掌门请你,又没有请齐某,我去凑什么热闹?眼不见心不烦罢了,柳长青那老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这个佛门得到高僧,跟他去‘念经’吧。我还是跟宋道友谈论谈论剑道。”
酒肉和尚想了想,也对,齐玄真这家伙本身就是个剑痴,如今遇上蜀山剑派的宋道友,多半要相互论道论道,便对着站在一旁抹着头上虚汗干笑的杨执事说道:“带路吧。”
“李前辈,这边请。”
杨执事佯装没有听见东岳剑殿齐玄真腹诽本宗副掌门的诛心之语,连忙转过身开始带路。
空出一个位置,叶盈袖仍是没有落座,固执的站在唐辉身后,唐辉只是略微回头看了叶盈袖一眼,叶盈袖微微摇头,唐辉也不再勉强,任由那根条凳空着。
“在下也有点私事。”要办谢正阳也缓缓站起身来,说道:“齐前辈,宋前辈,谢某就此告辞。”
唐辉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东岳剑殿的齐玄真连眼皮子都没抬,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谢正阳一眼。
谢正阳也不气恼,从酒肉和尚发出的邀请,便知道这二位邀请的是蜀山剑派的宋前辈,他只不过是挂角的罢了。
在金丹修士面前,区区一名筑基期修士,自然不值一提。
道号清虚的齐玄真捋了捋长须,用右手的食指伸进白瓷碗,沾了沾杏花酒的酒液,在四方桌的桌面上,写了一行小篆,随即用袖袍拂去,看着唐辉。
唐辉也伸出右手食指沾了沾酒液,在四方桌的桌面上写了一行小篆,随之拂去。
两人你来我往,不停的书写,不停的拂拭。
速度越来越快,令唐嫣看的眼花缭乱,正要出声询问师傅,却被叶盈袖捂住了嘴巴,微微摇头,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轻柔说道:“他们在手谈,静观其变,不要打扰。”
药神宗内鱼龙混杂,大多都是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倘若唐辉和齐玄真放开手脚,真刀真枪的切磋起来,估计整个药神宗要被毁去三分之一,所以齐玄真选择了文雅一点的方式——手谈,只是出口诀招式。
唐辉应对如流,从容不迫,不提九华山碧波潭金丹巅峰修士的授道传法,单论蜀山剑派宋知命破界飞升前的一生记忆,就剑道而言,足够唐辉轻松应付。
东岳剑殿的齐玄真眉头微蹙,两人的手谈由慢到快,再又快到慢。
良久。
东岳剑殿的齐玄真长叹一口气,许是没了应对之法,感慨道:“蜀山剑派,剑道博大精深,果然名不虚传,齐玄真自叹不如。”
唐辉只是微微一笑,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完全不亚于两人真刀真枪的比试,他赢的纯属侥幸。
若是两人飞上天际,真刀真枪的比试,他多半要败下阵来。
其一,齐玄真是金丹期修士,而他只是返虚初期的修士。
其二,唐辉的精神力只有平时的五成,在金丹期的齐玄真面前,自然黯然失色。
其三,唐辉目前只能调用两个丹田的灵力,而齐玄真体内已成金丹,圆转如意,无论是从灵力的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远远不如。
“宋道友可会下棋?”东岳剑殿的齐玄真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副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对着唐辉说道。
如果说练字可以跟剑道挂上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下棋,就跟修真界的阵法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略知一二。”唐辉微笑着点点头。
“好。”东岳剑殿的齐玄真将四方桌上的酒菜推在一旁,自己主动坐在唐辉的对面去,拿出装着黑白棋子的棋笥,说道:“宋道友,执黑子还是白子?”
“就白子吧。”唐辉接过东岳剑殿齐玄真手中的白子棋笥。
“那就多谢宋道友承认齐某了。”东岳剑殿的齐玄真手持黑子,率先落子,直取天元。
唐辉以筑基期的修为都能在九华山碧波潭勾勒,寻找出四曲黄河阵的一线生机,对于阵法之道,自然不是两眼一抹黑,这得多亏了造化玉碟残片的鸿钧道祖紫霄宫讲道。
唐辉都可以领悟出大道阵纹的一角,自然这盘棋才刚开始,就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东岳剑殿齐玄真必输无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