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一直看着我们,盯着我的眼光有点犀利,看着莫野的眼光却有着不加掩饰的爱恋。许清如吗?
“那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拉住了莫野,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飞了一吻过去,那女孩的脸立马染上了一丝红晕。
“还不过去陪你女朋友,小心她误会。”
我推了他一把。莫野顿了一下,转身之前脸上又挂上了不正经的微笑,向着前方走去,那女孩眼中有着浓浓的欢喜。
在半路的时候,突然走出一个人,拉住了莫野,两人攀谈起来。那女孩眼中闪过失望,却只是一下,快得让人辨不清。
“梦萦!”
我回过神,看向来人叫了声:“妈。”
母亲拉过我,引领着我走上会场中心。周围的音乐一下子停了,四散的人群也开始向中心聚拢。
人群中似乎有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然后我看了真真,就把那身影抛之脑后,我和真真点头示意。
父亲在台上等着我,母亲走到一旁,我径直向父亲走去,挽上了他的胳膊。
然后我伟大的父亲开始致辞,我仍然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接着是如雷的掌声,最后悠扬的音乐再次响起。我和父亲跳了第一支舞,当第二之舞曲响起时,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围绕在我周围,向我邀舞。我都淡淡地拒绝了,今天实在是没力气了,况且我还要去找真真呢。
我走出会场,很快就在阳台发现了她。我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真真淡淡地笑着,温柔地对电话讲着什么,周身全是幸福的味道。
突然感觉那是一个我不能触及的世界,或者说那是一个真真不想让我触及的世界,我可以感到她的不安,却又弄不明白她在害怕些什么。
真真挂上电话,看了我一眼,开始微笑,“这么快就出来了?小心你爸妈来抓你。”
“现在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我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说。
“这么快就完了?”真真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怀疑。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啊,就是让我露个面,告诉大家,安家大小姐回来了,你们记住了她这张脸,不要认错人了。”我开着玩笑。
“噗嗤,梦萦不要骗我了,如果就这么简单,你会穿这么正式?说真的,我还没见你穿这么正式过呢。”
“其实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看到我那些堂兄堂姐了吗?”
“他们脸色不大好啊。”我自信地笑,“真真,看着吧,暴风雨就要来了。”
真真惊讶地看着我,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毕竟你从没有认真学过管理,你……”
我打断了她的话,“真真,你说我赢了又怎样,输了又怎样?赢得安氏,就会输了我的钢琴;输了安氏,至少我还有我的钢琴。你说是输好还是赢好?谁又说得清呢,所以我从来就不在乎输赢。”
我无所谓地笑笑。
“那毕竟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啊,你就这么放弃了?”
“是,它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所以我恨不得它毁掉。你知道安氏的前身是什么吗?它是……”
我正要说出我心底的秘密时,会场上出现了混乱,一阵嘈杂后,是一片让人心慌的寂静。
出什么事了,我疑惑,难道有人来闹安氏的场子?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看看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是又不像,没道理这么安静的啊。
带着困惑,我拉着真真走向会场中心。
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在我晕倒的最后一刻,我脑中闪过的是九岁那年在父亲书房看到的一本日记,母亲珍藏的一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什么呢?
我努力地回想着,呵呵,暴风雨真的要来了啊,不不不,它已经来了。当真相呈现在世人面前时,那又会是多么大的震撼啊,我期待着,带着期待与恐惧。
当我在医院里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不意外的是整个病房里,除了我只有真真一个人,可是还是忍不住失望啊。
除了真真,就没有人在关心我了吗?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呢?放任我自生自灭,还是知道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真真似乎累极了,睡得很香,可是眉头还是紧皱着,看来,她在梦中都在记挂着我呢。
为了这个认知,我的心一下子飞得很高很高。原来被人关心着,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啊。伸出手想抚平真真紧皱的眉头,刚一动,真真就就醒了,“梦萦,你醒啦,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饿了吗?不对,我还是先去叫医生吧。”
“真真,你不要走。”我轻声说着,带着哽咽。
“梦萦,你怎么总是在哭呢?几乎每次见你,你都是在哭。”
真真无奈地叹道。
真真,其实我是很讨厌眼泪的,可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肆无忌惮地哭泣,因为只有你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只有你才值得我流露我真实的感情。
“梦萦,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