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地停下,男子犹豫了一下,说,“你一个人?”
“嗯。”
“我和你一起去吧,帮你看看。”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看你车开得很快,应该有急事吧?”
我委婉地拒绝,对于一个陌生人,这样实在太麻烦了。男子嘴角上扬,荡开一丝微笑,“现在不忙了,就当精神损失费好了,再说,我怕你在路上又出事,记在我头上,怎么办?”
我怒,甩开车门,也不理睬跟在后面的男子,爱跟不跟,麻烦的又不是我。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男的除了脑子有点不正常外,看东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而且对这里各楼层的分布都很了解,感觉像走在自己家里那么自然。我都怀疑他看上了我什么,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很闲啊。
“喂,先生,你很闲吗?”
“叫我少言。”
男子依旧微笑着,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撞了我他很开心?不自觉地把这句话嘀咕出来,尴尬还是尴尬。男子笑得更开心了,怎么都像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恶寒。
“还邵言,我们很熟吗,邵先生?”
男子似乎愣了下,然后又是微笑,“现在还不熟”。
“以后也不会很熟。”
我很想扯烂他嚣张的笑容,请原谅,我从来都是很淑女的,可是在他的微笑下,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感觉糟糕透了。
仔细挑选了一对绿色抱枕,一套淡蓝色的沙发,一张精致可爱的竹藤编织的躺椅,签完单后,我坚决拒绝了男子送我回家的好意。这个男的热情过头了,谈不上厌恶,只是不习惯而已。
程少言在原地无言静立,呵呵,真是太激动了呢,很不正常啊!
“程总,您今天是来视察的?要不要……”
听到员工汇报,匆匆赶来的值班经理,看着老板不正常的微笑,顿时检讨起自己的工作来。
“没事,路过而已,你们工作很好,继续努力。”
程少言恢复了一贯的脸色,和经理打了个招呼,看看手表,迟到了呢,客户要发脾气了吧,不过有真真在,应该没多大问题。一边想着,脚却没停下,急急地赶往目的地。
回到家后不久,我定的东西也到了,不禁有些奇怪,什么时候送货公司办公这么有效率了?搬运工人还这么热情,一直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帮忙搬来搬去的,却没有一丝抱怨。
难道和那男子有关?一个开雷克萨斯的男人能做到这些也不奇怪。想着想着,我头又疼了。算了,不去想这些没影子的事了。
我把沙发摆在客厅,又将天蓝色的抱枕摆在沙发中间,两个抱枕靠在一起,很是亲密。纯白的客厅多了几抹蓝色后,不觉添了几分人气。
接着我又把绿色的抱枕放在卧室的床上,谁让我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呢?也许是我害怕极了一个人的寂寞吧。
又把躺椅摆到阳台,不一会儿,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多了一丝温馨的味道。看看四周,想着过几天再去鲜花市场买几盆花草回来装饰一下。
等一切都弄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全身都是汗。于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不得不说这个浴室真是合我的心意啊,按摩式的浴缸,流动的温水真是惬意啊。
从浴室出来,我坐在了梳妆台前,开始为今晚的宴会做准备。
今晚母亲为我举行了一场晚宴,邀请了M市所有有钱有势的人,这也是我回国后参加的第一场社交活动。
看着镜中刚沐浴完,脸上还透着粉色的自己,我说,“既然一切都不可避免,那么就让我美丽地绽放吧!”我咧开嘴角,开始微笑。
我一向偏爱嫩绿色,多有生气的颜色啊,看着它,人的心情也会变好呢。
手上这件绿色的晚礼服是这一季巴黎时装展上最受欢迎也是最昂贵的一款,Baron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没穿过呢。淡淡的绿色,荷叶般的裙摆,露肩的设计,一条波浪似的腰带,很是简约明朗。
从保险箱里取出首饰盒,挑了一条铂金的项链,一对天蓝色的水滴状耳坠,吹出蓬松的发型,用一根绿色的丝带挽起脑后的头发,在两耳侧垂下波浪似的几缕青丝,镜中的我,露出浅浅的微笑,果然有作祸水的潜质啊!
拿起梳妆台上的天蓝色手提袋,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公寓。楼下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莫野斜倚着车门,很是慵懒,在他抬头的刹那,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闪过的惊艳。
很好,看来我打扮得不错,等着吧,今夜注定只属于我。
挽着莫野的胳膊,缓缓地步入会场,我依旧微笑。
在我步入会场的那一刻,喧嚣的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众人几乎停止了呼吸。大约五秒之后,小提琴声继续响起,大家才回过神来,然后是一阵窃窃私语,偶尔能听到诸如“郎才女貌”、“漂亮”、“优雅”等词语,我继续微笑,很好,艳惊全场,不是吗?
“你不累吗?”不妨耳边传来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