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长风中,一人白衣袂袂,身形清拨,举手投足间峻冷淡雅,颇有微微敬畏之感,是楚寒,他正在调顿军队护营,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转头问佩云:“常刚呢?怎么一直沒见他!”
佩云眸中一黯,垂首道:“他……和士兵斗殴,暂时被关押起來了!”
我一怔,那个整日里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年轻人也会斗殴,便道:“去看看他!”
佩云垂眸看着地上的长草,幽幽道:“算了,每日里板着个脸,去看也是看石头!”
我好奇的看着她的反应,想起那日在‘一品楼’里常刚给她白帕包扎手指的情景,心念转了转,打趣道:“姐姐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话音未落,佩云急道:“妹妹你乱猜些什么?”
她双颊上飞上两朵红云,黑如蝶翼的眼捷轻颤,含羞嗔怒的模样更加艳若桃李,美不胜收。
我嘻嘻一笑,执起她的手道:“那要不要我给你们作个媒啊!”
“不要!”佩云惊叫一声,眸子里尽是慌张。
我哈哈大笑:“骗你的……”
佩云气急反笑,两人在草原追逐嬉闹,惹來士兵纷纷侧目,含笑观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和士兵们一起用餐,和佩云聊天说笑,一起看草原日落,和她一起在大木桶里洗澡,然后一同吹夜风。
“我以后就住你那帐篷里了!”我道,目光投向绿色波涛深远处。
佩云美目盈盈望着我,眸子里闪过疑虑,道:“那智亲王他……”
我回眸笑道:“跟他沒关系,是我一人独睡,有些怕了,!”
佩云微释道:“妹妹过來同睡,姐姐还求之不得呢?把妹妹时刻放在身边照顾着,我也安心了!”
我微微一笑,正欲答话,忽听到营地响起士兵的呼声:“元帅回营了……元帅回营了……”
我的心剧烈一震,张思雨,思雨他怎么样了,佩云见我一脸忐忑焦急摸样,便拉住一个奔跑的兵丁问道:“庆王爷人呢?”
那兵丁喘着气道:“禀报公主,庆先锋被俘……”说着,又跑开了。
宛如晴天霹雳,我被震得摇摇欲坠,大脑一片空白。
庆先锋被俘。
庆先锋被俘。
思雨他被抓了,生死不明,脚下地面隐隐的抖动,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來。
我当机立断,一把抓住佩云的手,沉声道:“走,去找常刚!”
佩云稍一犹疑,便举步在前。
一座小小的白色帐篷前,两个衣甲兵丁手持红缨长枪站岗守卫,见我们來了,忙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公主!”
我很随意地道:“那块石头关得怎么样了,服不服啊!”
其中一个兵丁笑道:“那石头挺倔的,倒是个硬汉子,有一身真本事,说起來我们兄弟还颇为佩服……”
另一个兵丁接道:“但武艺高强又钻牛角尖在军法如山上就硬碰硬了,呵呵……”
两人一同笑起來。
我亦笑道:“本宫倒是很好奇,想进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倔法!”
那两个兵丁不疑有他,立即让开,反正在自己的军营里,人家公主想看个家仆有什么奇怪的,帐内一人黑衣劲装,面色冷峻,身上五花大绑,杵立帐中,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佩云赶紧上前给他松绑,常刚并未睁眼,闪身躲过,冷冷道:“无须你來帮忙……”
我欺近他,极快小声的说道:“王爷被俘了!”
常刚猛然开眼,一道厉芒闪过,身子一挣,绳索软软的落在地上。
佩云眼里清光一闪而过,望着他后退一步,侧首不语。
常刚揉揉手腕往帐外踏去,我挡在他面前,道:“带上我!”
常刚睥都不睥我,伸手欲把我拨开:“你是拖累!”
我挡着他的胳膊,心平气和的直视他,道:“你不要小看女人……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时出了什么岔子,看你怎么向庆王爷交待!”
常刚这才正眼看我,眸子里的光尖锐无比。
我毫不退缩,和他抗视着。
须臾,他道:“走,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
佩云在后面急道:“你们不能去,等元帅定夺再……”
我朝她笑道:“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回來!”
佩云眼里泪光闪烁,眉宇笼上浓浓忧色,我看了她一眼,绝然出账。
我探出帐篷,对那两个守卫兵丁说道:“你们快來看看,常刚他怎么昏迷了,是不是伤着哪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两人听了急忙入内,冷不防被常刚迎面在颈部一劈,无声倒下。
常刚瞥了我一眼,眸子里微现暖色,沒经商量就配合得如此之好,开玩笑,电影里都是这么写的,想逃跑,这样是捷径,我才不会傻得大摇大摆的走出军营。
佩云上前道:“我也去,不能仍下我一人……”话未说完就被常刚在身后劈中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