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好我是个男孩,不然……”。
他哼了声:“不过,我毕竟是他的亲生血脉,他对我不冷不热,可有可无。我在所有人的印象当中,是幼稚的、柔弱的、不具备任何威胁的!”
他拿起茶壶,把剩余的水全部喝干,润了润喉,忽的连连冷笑,直视我的眼睛,原先隐没在眸子里亮芒又乍现:“不过……他们都忽视了一个最重要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樊王的母亲,本朝最有权势的女人,一个沉迷于权力执着于权力的老女人,孝睿皇太后!当今樊王只是一个肥胖臃肿,不理政事每日沉迷酒色的昏君,近日身体已是日况愈下,朝堂上大部分事情一直都是皇太后说了算。她一向垂帘听政惯了的!”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又欺近我,脸对着脸,烛火都不及他的双哞明亮炙热:“她需要一个无能的,听话的帝王,就像操纵木偶一样,而祥王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现任樊王不就是这样子的吗?所以,只要我在她面前柔顺乖巧一幅白痴样,她必定立我为帝!就算……就算樊王的遗书上立了祥王为帝,我也相信皇太后能扭转乾坤!”
他目光殷殷,灼烫地绞着我的眼:“就在这段时间,就在这段时间……不久以后,樊王就会死,他身体有恙已多日未临朝。所以,我只要讨好皇太后一人,必能成就大业。”
屋子里有些闷热,烛光把暗影投于地上,他半俯在桌面的影子犹如一只黑色的大鹏,在地上折射出尖厉的凌角。
我浇了盆冷水下去:“然后你一生都像个傀儡一样,受个老女人摆布一生。”
他笑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会呢?到时我就学汉武帝刘彻,等我慢慢的把权力掌握在手中时,那老女人就……”他的手指在颈部一划,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又低低的轻声笑起来。
我连锁反应的摸了摸颈部长长的伤痕,苦笑道:“不管你如傀儡般是否令人摆布一生,倒也是荣华富贵,而我呢……”
他眼光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唉!我倒是差点忘了,有了这个,一切都不必烦恼。”说着,手入怀中。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白皙的手握成拳伸到我眼底,打开,一股异香扑鼻而来,我头晕目眩,最后的意识是见他眼中的光和佩云闪过的神秘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