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不与官斗,智不与官争)
却见牟二眼中虽是黯淡无光,但面上表情确实不惊不惧,他的腰杆犹如他的人格一般挺得笔直,一副“他人虐我千百遍,我的人格永不变”的模样,此时孟崀的脑中不由浮现出董存瑞、黄继刚、邱少云等壮烈的人物形象。
眼看着不久前的情景即将重现,只是即将要挨打的人物由牟壹壹换做他的父亲,杨义隆扬起的手由右手换成了左手,周围又添了众多的情绪不一的看客。
杨义隆重重的巴掌即将落在牟二的脸上,牟二的眼睛却也是毫不闪眨。
直觉告诉孟崀,在这种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牟二一定不会像牟壹壹一样再耍什么花招,他肯定不会还手,而只会老老实实地挨上杨义隆这充满怒气的一巴掌。
而这种情况也是孟崀十分接受不了的,他偷偷滴瞄了一眼牟壹壹,却见牟壹壹眉头紧锁,腮帮又硬又鼓,似在全力地压制自己的情绪,又想到情势发展到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原因,而牟壹壹也算是自己的朋友,关键时候也依然不忘回护自己。
所以孟崀是绝对不允许牟二在众人面前被杨义隆打耳光这样的的事情发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万众瞩目之时,杨义隆的巴掌落在牟二脸上之前。
孟崀不动声色地抬起右手袖衽。
众人只听“噗嗤”一声闷响,便见牟二的脸上被溅了数滴鲜血。
而杨义隆的左手掌却徒然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一时间杨义隆竟然也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左手掌心滚烫不已,空气中竟然传来一股淡淡的烤肉味道。
在场的看客惊呼不已。
“啊!血!”
“杀人啦!快报官。”
“伙夫的脑袋被削掉了。”
“莫非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神功——隔空夺命?。”
“不,这应该是从不外传的钢门暗器。”
“是那名伙夫有铁头功,因为用力太猛,杨义隆把自己的手打断了,怪不得刚刚那名伙夫一点都不怕杨义隆,原来他有铁头功。”
“连杨义隆都敢伤,到底是谁的胆子这么大。”
在场的所有人或惊恐,或惊叹,或惊诧,总之大家都受了惊,却都不明所以,。
只有离孟崀最近的邓红汝,将才隐隐听到孟崀的袖口之中依稀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响,无论是伤人动机还是古怪的手法,邓红汝都有些怀疑这事是孟崀干的,但只是怀疑而已。
此刻孟崀也是极合适宜地装出了天真烂漫的样子,瞪大眼睛,煞有介事地惊呼道。
“我操,什么招式,这么牛逼。”
“小红,这招式你可听说过?”
邓红汝本来就对孟崀心生怀疑,此刻又见孟崀装得略显做作,便十分无奈地回道。
“这种情况,无论是招式还是暗器,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绝对算得上是一流水准。”
话末,为了以防万一,邓红汝又极为识趣地加上了一句话。
“对于这种手法,小弟觉得是叹为观止,敬佩不已。”
孟崀心头也是微微得意,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种手法真是惊世骇俗,我也是惊叹不已。”
这个时候牟壹壹也是微微抬头,而孟崀相似一眼,二人似乎心领神会,相互点头致意。
此刻最是无辜和无奈的便是一脸血滴的牟二,有人莫名其妙的从中捣乱。虽然可能有些好意,但却让情况变得愈加严峻,因为见了血,这事往大了说,便是蓄意谋害朝廷命官,往小了说至少也一个酒后的聚众斗殴,总之都是会进县衙的,若是查不出个真凶,便是牢狱之灾也极可能是免不了的,不由眉头微皱。
而杨义隆望着自己的一眼就能望穿的流血不止的破手掌,反倒渐渐冷静了下来。
只见他甩了甩手,将手掌上悬而未滴的鲜血甩落在地,然后对着宋掌柜冷声说道。
“宋掌柜,你的穗香苑,怕是开不了了。”
“虎爷,息怒啊。”
“快去找大夫。”宋掌柜又对着一旁的伙计吩咐道。
宋掌柜一脸苦相,心头说不出的滋味,越发觉得当初的预感没错,这孟崀这是个霉头,无论刚刚是不是孟崀出手,事态发展到这个境地,一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企图对穗香苑不利,想到这里,宋掌柜心头苦不堪言,若真的只是穗香苑关门歇业,那还不算大事,对他来说,真正的麻烦却是无法向某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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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人群之中一片骚动,却见东莱城的知县余大富带着几个衙役走了上来,随行的还有他的儿子余辉。早在刚才二楼发生打斗动静的时候,便有人立刻跑去通知了县衙,而在听说当事人还有孟崀的时候,余辉便自告奋勇地要与父亲一起前来。
“让一让,让一让,衙门办事,闲杂人等,退到一边。”
有衙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