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石头远一点,否则今天搬起的石头,极有可能砸到明天的脚)
孟崀和邓红汝上了二楼,见候午已经候在了雅阁门口。
孟崀与候午互相看了一眼,互相读出了对方眼中的苍白之后,孟崀便走了进去。
孟崀身后的邓红汝刚想跟着走进去,候午却伸手拦住猥猥琐琐的邓红汝道。
“老爷不喜欢嘈杂,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邓红汝悻悻然地微微瘪嘴,与孟崀深情对望一眼:“望君珍重”的讯息还未传达完整,候午便已经掩上了门扉,显得十分冷漠和不知趣。
孟崀回过头,只见这宽敞的雅阁之中,置一红木方桌,两扇窗门大敞,光线十分充裕。
而郑虎、杨义隆、候午以北位、西位、和东位而坐,孟崀只余南位可坐。
此时孟崀只见郑虎和杨义隆面上并不是十分严肃,反而有些玩味地盯着他,而候午,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窗外的雨,依然细细润润地落个不停,不时刮几道萧瑟进屋,顺道带几颗雨粒落在窗台上,一时间,气氛有些清洌。
“孟公子,请就坐。”郑虎似严阵以待,首先开口道。
“虎爷可是不介意我掩上窗户。”
“喔?不妨。”郑虎见孟崀不卑不亢,有些安然自若,又说道。
“看来孟公子,还是怕冷啊。”
孟崀一边拉上窗户,一边不疾不徐地回道。
“冷倒不怕,只是觉得这东莱城的雨鬼天气有些烦人,让人不能正常出行和工作。”
孟崀打心眼里其实并不害怕,一方面自己有些自保的本领,一方面也觉得若是郑虎真想要对自己动手,也没必要使这些繁冗手段,估计郑虎大概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所以孟崀的言辞也并不软弱,以天气暗表不满,好看的小说:。
郑虎听到孟崀的回复,也是微微一惊,觉得孟崀小小年纪,竟然有几分气魄,心头不禁对孟崀多添了几分兴趣。
孟崀关完窗户,回到红木方桌的南位幽幽坐下。
“马吊,孟公子应该会玩吧?”
孟崀心头暗忖,马吊在自己的前世就是麻将,而作为一个龙的传人,打麻将便是生下来就会的本事,不由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
“略懂一点,虎爷既然喜欢打马吊,我便奉陪到底。”孟崀不由想到,作为深谙麻将之道的龙的传人,自己在前世的麻将水平,若是对比成军队之中士兵的作战能力,那至少也是一个美国海豹突击队员的水平。
“我们三人先来一步,便先挑了座位,让孟公子为南,孟公子没意见吧?”
“既然有意让我为南,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意见,莫非虎爷喜欢做这些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情?”孟崀心头不爽之情大作,最是不喜这些不干不脆的作为。
郑虎也是微微一怔,虽是没听过“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句俚语,但其中的意思确实再明白不过,一方面恍然看出孟崀竟是这般口齿伶俐,一方面也是觉得这个少年确是脾性怪异,面对自己三人,竟然不惧不怕,对自己言语上的挑衅也是毅然反击,越发觉得这少年有些奇特,这般肆无忌惮,莫非真是有何倚仗。
“臭屁小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别逼我发作。”杨义隆觉得孟崀说话太过轻佻,微微恚怒道。
“不妨,不妨。”郑虎与杨义隆对望一眼,摆摆手领了他的好意,又安抚杨义隆道。
“孟公子果然伶牙俐齿,怪不得蕾蕾在你面前也是语塞连连,讨不到半点便宜。”
“虎爷所言差也,只是纯粹地切磋一些道艺罢了,若是非要比出个胜负,分出个盈亏,那便是别有用心了。”孟崀镇定自若地说道。
“好一个纯粹地切磋道艺,孟公子年纪轻轻,确是好一副气魄和心态。”郑虎开始隐隐相信,以孟崀的脾性,他应该并非有意为难蕾蕾。
“虎爷谬赞,我们还是赶快开始打马吊,怎么个打法,底注多少两,我身上只有三千两,贵了我可玩不起。”
“孟公子实在是个耿直爽快之人,既然这样,我们的马吊也打得爽快一些,一局定胜负。”
“好啊!虎爷这种爽快的作风,我也是十分中意,那这一局,赌多少银两?”
“不赌银两。”
“那赌什么?”孟崀这才想到,东莱城的第一富豪,又如何会在意银两之事。
“赌个条件吧!若是我赢,便答应我一个条件。”郑虎想到自己虽是三打一的局面,胜算极大,但以打马吊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却已经是给足了孟崀面子。
“什么条件?”
“若是我赢了的话,你便告诉我穗香苑三楼对联的下联,从此以后莫要再上穗香苑的三楼,也莫要再为难蕾蕾丝毫。”孟崀听罢,觉得这个条件不仅不过分反倒有些喜感,原来郑虎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替郑蕾蕾保些面子罢了,看来父爱如山,郑虎深宠其女确实不假。
“那若是我赢了的话呢?”孟崀饶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