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见她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目光阴沉了下去,幽怨而恶毒的道:“不,我想他死,想你死。他也好、你也好,我是这么的喜欢你们,表哥他有这么多女人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便对你好,可是瞧瞧你,你是怎么对我的?想让我看着你们夫妻俩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而我却去只有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在晚上孤独寂寞的睡着,不,不,你们休想、你们休想!”
叶君宜静静的听着,待她发泄完了,方叹了一口气道:“姐姐你这是何必呢?留了我夫妻二人在,至少有个怨恨的人挂在心里。哎!”她用衣袖试了一下眼角道,“也罢,你与爷青梅竹马,你的心中有爷、爷的心中也有你,我在中间反正也是个多余,我答应你,瑞王的事一但解决,我便回我的庄子上去,绝不再插足你们中间。”
白依依眼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你说的当真?”
“当真!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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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京城里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事件。恪王带着驻扎在大齐京城附近东隅关的三万人将京城团团围住,守城的全是瑞王的手下,两军队垒城墙下。
皇宫内,大明殿内、外灯火通明,一千皇家侍卫严整以待。殿内上端坐着年轻美丽的皇后,两边侍立着两个华服女子,一个是李昭仪,一个是周夫人,两排宫女太监侍立两旁,面露惶然、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皇后面色憔悴,肃然端坐,戴着金指套的食指慢慢的敲打着桌面。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皇后!”一个全身带血的侍卫踉跄着跑了进来,直冲到皇后的脚下方是身子朝前全身倒卧地上,用尽全身力气说道:“皇、皇后,快、快走,外、外面抵不..........”
侍卫话未说完便两眼圆睁倒在地上。皇后敲打的手指停在了半空,表情却是维持不变,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周围侍立的侍女和太监们却是掩面痛哭起来,顿时整个大殿内一片哭泣声。
“皇、皇后,”周夫人全身颤抖、带着哭腔道,“要不我们派过人去和瑞王谈判一下?”
“谈什么?”李昭仪怒道,“周夫人,你在皇上跟前也是老人了,难不成你要把皇上交出去吧?”
“不、不,”周夫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道,“他毕竟是皇上的骨血,不、不会做出弑君的事来吧?”
“糊涂!”皇后在桌上重重的拍下,怒道,“他不弑君,为何给皇上下药,让皇上至今昏迷不醒?”
“那不是云捷于做的吗?”周夫人头垂得极低,小声的嘟道。
“云捷于?”李昭仪怒其不争,“她固然是百死不足为惜,竟是对皇上耳边吹这个什么施道长可以制作长生不老丹,皇上信以为真,才把这个道士召进宫里来,日夜服用这个道士炼出的丹药,以至于皇上中毒。可她未必就是想真的谋害皇上,她这番做不过想争点宠,打压我们几个而已。而那个瑞王狼子野心,利用云捷于安插这个道士进来,在炼的丹药里放下毒药,那个瑞王才是真正想弑君的幕后操纵者。”
“也罢,”皇后优雅的抬起手来,摆弄着护套上的闪闪发光的红色宝石,慢务斯礼道,“周夫人想要活命,想去投了瑞王,本宫也不拦了你,你就去吧,从此,你就好自为知。”
“皇后!”周夫人哭着跑爬到皇后的脚边去道,“那瑞王听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呀,还有人曾说连陈皇后他、他也是......皇后,妾身不敢有一丝一毫对不起皇上。只是眼下担心的皇上和皇后,担心则乱,皇后恕罪!呜.........”
在殿内,烟雾缭绕,床上六旬的皇上仰面而卧,双眼紧闭。白依依身着道袍,挽着高头发髻,挽着袖子正在给皇上施针。在一旁帮忙的叶君宜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最后听了周夫人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个周大姑娘,真不知道不没有脑子,那瑞王残暴的品德早已被徐子谦和恪王在城内的线人到个传扬了出去,甚至于还找了很多证据出来。比如瑞王新近被虐死的丫鬟小厮,被分的尸一大早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瑞王府的门口,比如有不少曾被瑞王的手下带走的很多俊男美女的家人突然涌进瑞王府要人,被瑞王直接打死、打残,从瑞王府后门扔了出去。
瑞王在此时也似乎不再做什么面子,顺其都昌、逆其者亡,而随着这两天白依依的背判,他的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长期服用极快乐的副作用现在达到了极至,下身不举,嗓子变得越是尖细。在惶恐到了极点时,也是他残暴到了极点,每天都让人到街上直接抢那些几岁到十几岁的男孩、女孩,来供他发泄。一时之间,京城内变得人心惶惶,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
恪王带了人攻城,他对皇后始终不屈的态度开始烦燥起来,一想到这皇宫内有众多的美女,他却再也不能享用,一想到这皇宫里有他极需要的白依依,他开始不顾一切的派兵攻占皇宫,而这也使得守城里的力量薄弱了很多。皇后是乐于见到这种场面的,毕竟皇上的病情不容再拖,虽说是有白依依在解毒,但最好是能集中天下医中之能手来为皇上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