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谦看她那样也不慌张,站起来,慢条斯礼的穿上已被泼湿的衣衫,那动作从容优雅,被泼湿的头发一络淘气的掉下来,落在如蓝色深邃的眼眸旁,叶君宜心里一哆嗦,到了这地步都能如此帅气的男人,上辈子真是积了很多德(如此那次深夜一点多钟被迫起床急诊抢救了一个宫外孕大失血的病人;比如一次被迫放弃了三餐,从上午点一直到晚上七点一直守着做完一台肝叶切除术........这些事,是积德啊,早知如此,那时这种事就抢着多做了。),所以这样辈子才能遇到他,可前一阵子想了些什么?成全他和别的女人,还给他安排日子去和别的女人睡觉,呸!以后再也........
“依依,你先回去吧。”
徐子谦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臆想,不过那温柔的声音、眼神却是对着那个狼狈的夏娃。他丝毫不理会叶君宜愕然的眼光,走到白依依的面前,帮她穿上薄如蝉翼的轻纱,脸上浮现出一个溺爱的微笑。这个笑,叶君宜是十分熟悉的,以前,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即便是在生气、捶打他,他也是如此的笑。那时她错误的以为,这个笑理所应当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而且亘古不变。
然而,现在他对着另一个女人这么笑,叶君宜自然而然做了个呕吐运动,心中狠狠的骂着:一对狗男女!
“谦,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放心吧,等两天,我就会跟圣上和母亲谈娶你进门的事。”
“嗯。”
白依系上衣带,懂事乖巧、羞涩无比,顺带还含情脉脉的望了“谦”一眼,方是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徐子谦一直目送着白依依出了站,才转身去看叶君宜。他突然发现,现在的叶君宜他真的一点也不认识,以前的她是那么的懂礼、含蓄、羞涩,而现在的她是英雄无敌——对他与白依依的深情对白,竟是视而不见,一只脚放在椅子上,一只脚掉在椅子下晃荡,手里端一个盘子,直接用了手在抓里面的糖醋排骨吃,吃完一块,嘴甚至还表示满意的吧嗒一声。他心里哆嗦一下:这个女人,真是......
今天一天就只喝了一碗粥,说不饿是骗小狗的,看着眼前满满的吃食,肚子的叫嚣战胜了一切,叶君宜津津有味的吃着,冷的不防旁边伸出一只手,一一把将盘子抢过去,啪的一声将盘子放回小几桌上。
手中的盘子一下子飞了,叶君宜一愣,含着一块骨头愕然了好久,方才抬头看到面前山一样的男人正铁青了一张脸从上而下俯视着她,她有些茫然、傻傻的问了一句:“你干嘛?”
徐子谦被这句话噎得真的无语了——你不是来捉奸的吗?问我干嘛,你现在该干嘛就干嘛呀。他屏住呼吸,没得到意外之中的效果,只好用强悍的声音问道:“该我问你吧,叶君宜,一个被休的女子,不回娘家,赖在这里不说,还跑到我屋内干什么?”
叶君宜听了,嘴继续吞咽着,一只手从怀里扔出休书,耸一下肩到:“徐侯爷,这休妻也得有个理由吧,这上面什么‘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本妇实在看不懂。本妇今天仔细反醒了一下,自进了这徐府,一直都是中规中矩,何曾有过何过失?如此理由不成立,徐侯爷自就该是休妻无理,既是休妻无理,本妇回自个个的屋子,又有什么错呢?”
徐子谦听了,冷笑一声道:”本侯顾及你将来再嫁,在休书上未曾言明,就是看在以往的夫妻情份上而已。不想你竟是如此不要脸面,想和歪了。“
叶君宜却似不曾看到他这番态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用白玉般的纤纤细手抚上刀刻一样的面容。叶君宜带着几分有些沙哑、有些疼惜的语气说道:”爷,你怎么了?是皇上和瑞王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这些,不要推开我,好吗?“
叶君宜分明感受到了手指每抚上一个地方,下面的肌肤就不由自主的颤动着,然而,她刚说完话,徐子谦就粗暴的打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冷冷的道:“朝中发生再大的事,本侯也是有能力扭转乾坤的,休得要你来瞎操这些。本侯休你,与这些却是无关的。没有过失?你好生反省自已自进府后的所做所为。一、本侯信任于你,让你在府里主拍卖中馈,然而,你却是假公济私,中饮私囊,克扣几位姨娘的用度,曾真儿竟是有整整半月第日仅是食用一些粥。二、你嫉妒成性,在每个姨娘身边安插眼线,在干何勾当,本侯就不得而知.........”
“三,”叶君宜接着他的话道,“行为不检点,昨日在下人屋内与人私通,被当场捉奸;四,无所出去;五、在瑞王府有失贞之谦和;六,.........。”
徐子谦手微微的颤抖,声音却继续冰凉的道:“你知道就好,既是个明白人,自己就收拾包袱快滚。看到与你夫妻一场的份上,你的嫁妆可以带走,不过,你若是赖着不走,本侯就很可能会改变主意,让你连是嫁妆也带不出去了。”
“噗哧,”叶君宜嗤笑了一声,转身看着满屋的繁华,缓缓的道,“以前,在才进府里来时,我是想你给的这些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