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依依回到地上后,神志显然清醒多了,恢复了以往那般清冷、高傲的姿态,对周围众人的眼光视而不见,甚至也不曾离开,却是绝尘独立在院中。配上那身已被撕碎的白色长裙、及臀长发随风飘散,还有那极为特别的妆容、身上与此相同的花纹,只让人惊叹——花妖啊!
玉琪儿对这种黑色的花显然是很熟悉的,手中甚至制有解药。她一见了众人的模样一个字也未问,便让下人们带他们进了厢房,认真的为他们解毒。徐子谦心疼那些部下,吩咐先行与他们解,自己却倒在一张太师椅上合眼仰面而躺,不一会儿,甚至还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叶君宜一直用了眼余角看着他,看了他那模样,嘴角不自主的抽了一下,以前和他通宵缠绵,见他第二天一样一大早便是去公干,真还以为他是个铁打的汉子,不需要睡觉的。想着这些,这次见面没怎么理她的气愤,一下子竟是消了大半,心里又开始心疼:这般样子也能睡着,不知昨夜是否又是一夜未睡,今天看天已是傍晚时分,这又是在地道中整整折腾了一天。转而又想到了乔三,那个在地宫中看来还很美的高大女人,甚至有一对令每个男人都能为之疯狂的丰满胸部,其实——
想到这里,她的不由得扯着嘴角不自主的笑了起来。天上这里,徐子谦侧了一下身子,发出悠长绵绵的呼吸,继续熟睡。叶君宜却一下回过神来,收回眼光中,余光却又瞥见正在给一个护卫施针的玉琪儿,只见她有些失神的望着徐子谦,丝毫没注意到手中的针拿着在那个护卫的身上不停的扎、扎、扎,就像是在扎着一个布偶娃娃。那个护卫痛得将嘴张得大大的,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因为一来这徐子谦的姨娘亲自来与他解毒,已是于礼数不合,却也是他天大的荣幸;二来,这玉姨娘真的太美了,近了看更美,就是再疼也不能喊,就是让她扎穿了,也不要紧,隔了这么近的距离多看了几眼,扎再多——也值!
再想到白依依在地道中一口一个谦,还有说的那些话,再联想到此次见面,徐子谦那个对她不理不踩的态度,心冷到了冰点。一转头真又看到了白依依,她中的毒最为严重,玉琪儿便先在她身上扎了针,也没顾她是什么女流,或是府内的主子,竟是在这在庭广众之下,躺在一个木板上,就叫她该脱那就脱那,直到只剩下了贴身小衣裤。露出那一身雪白而凹凸有致的诱人身体,真是奇怪呀,场中的男人们对这居然没一个有什么反应,甚至连正眼也没人去瞧上一下。真是奇怪呀,那白依依也是真的乖,叫她怎么就怎么,没丝毫的矫情或是尴尬的表情。那冷清的气质,若是没接触这么久,叶君宜定会冲上去,跪伏地上对她说:亲爱的白姐姐,你真是我的偶像,我好崇拜你哟。
白依依看完了,收回目光,却发现金如玉不知何时已服了解药、施了针坐在她身边。
“咳,”她清了一下嗓子,轻声问道,“花姑没事吗?”
花姑一直处于昏迷中,早已送到一个丫鬟的房中被解了毒后,睡着了。
金如玉轻声道:“还好吧,幸好还算及时。上次她想救你,肩膀上有一道极深的刀口,一直不能愈合,本来以为服用了她给的那种解药,我们是不会怕黑曼陀罗,不料这地道中的黑色曼陀罗是每隔了半年便是用了十人的血肉来营养着,一直未断过这种营养供养的,竟是比普通的黑色曼陀罗厉害。就是用了那解药,它仍是发觉了英姑尚未未愈合的伤口,插进藤蔓吸血,甚至还在她体内播下了种子。”
“啊!”叶君宜轻呼一声,用手捂住嘴轻声道,“播种?那花姑还有得救么?”
“你说呢?”金如玉点头示意她看躺在木板上的白依依道,“你看那块白猪条,都被毒成那样了,玉姨娘不也能把毒全给她驱出来么?要不这样,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会儿这么乖?看来她也是怕死的呀。”
白猪条?叶君宜一直都认为金如玉是个极规矩的人,今听了他的这般形容,实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入口的一口茶被喷得四处都是。这屋里除了他们几个人,还有十来个护卫,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叶君宜赶紧低下头去,用丫鬟们递来的白绢子擦着嘴角,假装斯文得不得了。待那些人的目光终于不再往这边看了,她用脚向后踢了一下金如玉,低声道:“你在地道中说的话是真的还是想诓管正开地道口的?”
金如玉却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的道:“夫人认为呢?”
叶君宜本想藉着这话,想好好分析一下的,可眼偷瞄了周围一下,觉得人实在太多,说这些事似乎不太好。便是低头又喝了一口茶,方道:“你有夫人吗?”
“没有。”
“嗯,”叶君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道,“金护卫今天找到了出来的地道口,功劳很大呀。本夫人身边的花姑就赏给金护卫了。”
“噗哧!”
金如玉也正端了水在喝,突听了这话,一下子将水喷了出来,愕然的望着叶君宜。周围的其余人听了这话,反应不逊于金如主,徐子谦瞌睡打醒了,眼睁得大的望着她;玉琪儿针也不施了,直盯盯的望着她;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