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噩噩的一夜,也不知到底睡着了多少时间?
早上起来,童苏苏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容,双目黯然无神,眼圈下面是暗青色的,好像刚刚被风雨摧 残过失去了鲜亮色泽的花朵。浑身上下,更是酸痛虚软得没有一丝气力。
昨天夜里,舒凯辰将她折腾得太狠。虽然不是初经人事,可真的是比初夜还要让她难受。
以前,他们也有过无数次的欢爱缠绵,有时舒凯辰兴致来了,也会疯狂无度地纠缠着她索要很久。
可是那时候,舒凯辰待她还算是温柔的。即使自己(欲)望高涨到快要爆裂,也还会顾及到她的感受,从来不会让她太痛苦。
只要她叫疼,他总会小心翼翼地放慢自己的动作。百般耐心地讨好她,爱抚她,直到她,从身到心地融化在他火一般炽烈的热情里……
那段日子,在他强悍而又不失温存的引领之下,她也真的体验到了男女间身体交流最神秘的那种快(感)。
然而昨晚,却完全和从前不一样。
舒凯辰就像疯了一样,在她柔嫩紧致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近乎肆虐地宣泄。难道真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吗?还是,把对她爸爸和她们家的仇恨都靠这种方式发泄在她身上了?
她一点点愉悦快乐的滋味都没有体会到,只感到将灵肉凿穿,难以忍受的疼痛和屈辱。
他还对她说:这还只是刚开始,我会让你喜欢上这种痛的……
看来,一切真的只是刚开始。以后,她要随时准备好接受他这种暴风骤雨般的身体凌虐了。
他还不许她怀孕,呵,正好,她也不想要孩子。
一个生长在父母不爱,充满恨意和冷漠家庭的小孩,又会有多少快乐和幸福可言呢?
没准哪天舒凯辰彻底厌倦她这个人和她的身体了,一纸离婚书又会准确无误地摆在她的面前。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他绝不会给她说yes或no的权利。
单亲家庭的小孩好可怜,她真的不要,这样生下自己的宝宝……
童苏苏心事重重地想着,拖着虚软无力的身体走到卫生间里去洗漱。
这房子从前她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各处布置和设施都没有太大变化,给她的感觉是熟悉而陌生的。
昨晚过来时她随意看了一下,她以前的衣服和一些小饰品竟然都还在这里,依然好好地挂在衣柜里,摆在抽屉里。
就好像,她一直住在这儿没有离开过一样。倒让她感觉十分意外,而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怅然。
是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她现在虽然重新回来了,甚至和舒凯辰的关系更为明确了,直接变成了他的妻子。可是,她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是更低下了……
童苏苏还注意到,有个房间里多了一些女士的衣物,看起来都比较庄重老成,大概是舒凯辰妈妈的。
想到了陶静如,童苏苏的心里越发难过,就像堵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那样,压抑而又无奈。偏偏这块大石头,还是永远都搬不走的。
所以,舒凯辰怎么对待她羞辱她,也是她应该面对和承受的吧。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逃避的理由。
如果不是她迷失心智真的听从了爸爸的歪主意去盗取凯越的商业机密,也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童苏苏重重地甩了甩头,对着镜子细心地化好了妆,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再像那种病恹恹的人了,这才带上门去上班。
现在,也就只有潜心工作的时候,才能让她苦涩郁闷的心情稍微解脱一点点。
和同事们相处友好,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如鱼得水,还有,许皓哲对她也很好。
这些,是她目前唯一的宽慰和支撑了。
中午童苏苏照例是在公司楼下的快餐店吃的饭,上来时顺便给许皓哲带了一份。
现在经常就是这样,只要下班时发现许皓哲还在办公室里忙碌,她吃完饭就会记着给许皓哲打包带一份上来,好像已经养成了习惯。
有时,他们俩也会一起下去吃饭,互相轮换着请客。
总之经过了上次去医院的那件事之后,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自然而然就拉近了不少,真的就像一对熟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
童苏苏上楼时,遇到了几个也是刚刚吃完饭的同事。
看到童苏苏手里提着的饭盒,他们便嘻嘻哈哈地笑道:“童主任,又给许总带饭了啊?”
“是啊,他还没忙完呢。”童苏苏坦坦然然地回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还不知道,因为这段日子她和许皓哲走得亲近,已经有不少爱开玩笑的同事,在背后戏谑地称呼她为老板娘了。
来到许皓哲的办公室,许皓哲果然还在伏案工作。
童苏苏将买来的饭菜从袋子里一一掏出来摆好在小茶几上,然后招呼许皓哲:“许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