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凯辰的办事效率果然非常高,这之后没过几天,童伟斌的案子就公审宣判了。真的不是死刑,而是仅次于死刑的无期徒刑。
同期宣判的,还有程皓安的案子。
他因为只涉及到鸿利的经济纠纷,并没有参与谋划绑架事宜,所以从轻处罚判了三年。
开庭的那天,童苏苏见到了孟姗。
两个命运多波的女孩,再度见面,相顾无言,只是眼睛都红了。
从法庭出来,童苏苏问孟姗:“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还在承阳吗?”
“没有,回老家城市了,在一家合资企业做翻译。”孟姗淡淡地笑了笑,有些自嘲,又有些感慨:“薪水还不错,生活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好。”童苏苏轻轻咬了咬嘴唇,又问:“你还爱他吗?”
孟姗想了想,坦然说道:“在英国的那几年,我看到的全部是他身上的光环。他勤奋,努力,沉稳,踏实,节俭,自律,几乎所有我欣赏的男人优点他身上都能找得到。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了?看到他今天穿着囚服萎靡不振地站在法庭上,就像任何一个遭受到重挫的普通男人一样消沉颓败,我只觉得心里很难过很失望,却并不心痛。也许,我只是习惯了以前的那个他……”
童苏苏默然片刻,低低地说:“爱和不爱,有时候我们真的看不清,只要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好。”
孟姗看了看她问:“你呢?以后什么打算?”
童苏苏抚了抚自己被风吹得飘扬起来的头发,语调平淡地说:“我马上就和舒凯辰结婚了,以后,如果他不放我走,我是不可能再离开承阳了。”
“舒凯辰?”孟姗十分吃惊:“凯越集团那个老总?”
“是的。”童苏苏苦涩地笑了一下说:“爸爸这次的事,是他松口帮了忙,不然会判死刑的。”
“哦。”冰雪聪慧的孟姗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忍不住伸臂抱了抱她:“苏苏,加油,祝你幸福!”
“嗯,你也一样。”童苏苏点点头,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说舒凯辰神通广大手眼通天一点儿也不为过,或许他真是急于结婚,一分钟都不想再拖延下去给童苏苏自由。
童伟斌的案子一宣判,他就把崭新的结婚证和家门钥匙同时甩到了童苏苏的面前。
童苏苏甚至自己都不用出面,连民政局的大门都没有踏进,就由一个未婚女孩变成了已婚女人身份。
房子还是他们从前同居过的那套,婚礼自然是不会有的。
重新搬到舒凯辰那里的那个晚上,童苏苏独自坐在宽大又空荡的房间中,心底一片对未来的茫然与怅然。
她觉得他们现在就好像还和从前一样,依然是一场双方对等你情我愿的交易。却又有些不一样,因为交易的内容已经升了级,他们由单纯的同居关系变成了结婚,是真正意义上的捆绑在一起了。
只是不知道,以后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而无论什么样的生活,她也都得心甘情愿地承受着。毕竟,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甚至,是她求着舒凯辰换来的。
她当然明白,舒凯辰是相当痛恨她爸爸和她们家的,连带着,也应该会相当的恨她……
舒凯辰推门进来,漠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如同一个木偶人一样端坐在房中的女孩,径直到走床边坐下,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上床躺好,把衣服脱光。”
该来的终究要来,再拖延也逃脱不过……
童苏苏用力咬了咬嘴唇,脚步僵硬地走过去,一言不发地褪下自己的外衣,短裙……
当全身脱得只剩下小小的胸罩和内裤时,她无论如何进行不下去了,近乎祈求地看了一眼依然悠然自若坐在一边欣赏着她窘态的男人,想要拉过床上的薄被盖住自己。
舒凯辰却先她一步拉住了被子,俊美无敌的脸容浮起清晰的嘲讽:“别弄得这么委屈,好像我要强暴你一样。童苏苏,不是你哭着求着让我放过你爸爸的吗?那就表现聪明点。”
是的,是她求他!童苏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扯下身上最后一丝遮挡,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连这样自欺欺人的逃避他都不许,只是一瞬之间,舒凯辰就捏住了她的下颌,冷冷地道:“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想跟一个木头人做。”
童苏苏被迫张开双目,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躺在案板上的鲶鱼,任人宰割,无依无靠……
舒凯辰没有忽略女孩脸上那生不如死极力隐忍的表情,他很满意这个效果,一边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恶意十足地开口:“童苏苏,你说,如果你那早就该死掉的爸爸知道他的宝贝女儿现在正脱得光光的躺在我的床上,任我玩弄,他会怎么想?”
童苏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压根不想理会他,可终是忍不住疲惫不堪地说了句:“舒凯辰,我知道你恨我,也恨我家里,我爸爸欠你们的,你觉得怎样好,尽管在我身上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