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楼梯那儿,童苏苏想起了自己的正经事,连忙说:“许总,把处方单给我吧,我自己去拿药。”
许皓哲看了看她,刚刚缓和了一点的脸色又严肃起来:“划价拿药要下好几层楼,你认为你的腿适合跑这么多的路?”
“其实没什么,我虽然受了伤,可很多事情还是要学会自己做的。”童苏苏实在不想麻烦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轻巧地下了两级楼梯:“你看,我也不比你慢多少……”
谁知道话音未落,就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膝盖的伤处,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皓哲蹙了蹙眉头,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臂,把她牵到旁边的靠椅上坐下,斩钉截铁般地丢下一句话:“你就坐这里等我,我去拿药。”
童苏苏还没有顾得上说话,忽然听到了一个傲慢又气愤的声音:“童苏苏!你又在干什么?”
她和许皓哲都吃了一惊,一齐诧异地扭头看过去,只见樊胜男正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向他们走过来。
樊胜男本来是在住院部陪伴着陶静如,舒凯辰也在。她的眼睛有点发炎,这时便抽空过来找医生开了点眼药水。
没想到却又一次和童苏苏狭路相逢,正巧看到童苏苏在和一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
她立马就炸了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童苏苏和许皓哲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质问道:“童苏苏,你还真行啊你,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了一个?”
童苏苏不想和她发生冲突,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受了伤,来看医生。这是我们许总。”
“许总?”樊胜男讥诮地笑了笑,满目挑衅地对她竖了竖大拇指:“哎哟,真厉害,和凯辰闹翻了,马上又弄了个许总来替补。”
许皓哲也不知道樊胜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看到她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童苏苏,还连带着也侮辱到了他,他很反感,原本就冷沉的脸容顿时笼罩上了一层凛冽寒光:“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
樊胜男这才正眼瞟了许皓哲一眼,然后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为什么要说话注意?许总许先生,该注意的人是你!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勾引男人的本事大着呢。当心过不了两天,她就把你这护花使者的地位换掉了。”
许皓哲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蛮横无理霸道张狂的女孩,过来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模样,而且说出的话语也难听至极,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别人。
他对樊胜男的印象真是差极了,当下冷冷地回敬道:“这些不劳你费心,不过我觉得,作为一名有教养的女孩子,至少应该知晓起码的礼貌和做人最基本的道理。这点,苏苏比你强多了。”
这下樊胜男也被刺激到了,她从小性子张扬,被周围的人宠惯了,长大后围在她身边献殷勤费尽心思讨好她的男人更是多不胜数。
许皓哲看不惯她,她也同样没有遇到过这么狂傲冷漠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当下气呼呼地瞪圆了眼睛:“我有没有礼貌不用你管!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别上了这狐狸精的当!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也懒得多说了,你就等着她把你利用完了一脚踹开哭去吧!”
“我没那个雅兴管你的闲事,只是看不惯有人这么对我的朋友而已。”许皓哲毫不示弱地和她冰冷对视,那凌厉冷鸷的眼神就像能刺伤人心的冰刃:“所以,我也提醒你一句,别让我再听到你骂苏苏!”
“我就要骂她!我还打过她呢!”樊胜男气坏了,索性跨前一步,气势汹汹地吼道:“姓许的,我告诉你,今天她脸上这一巴掌,就是我打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苏苏的脸是你打的?”许皓哲的脸色倏地一变,抬手就拧住了她的手腕:“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教训!”
樊胜男从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偏不肯认输的人,越发英勇无畏地扬起了下巴:“是啊,是我打的。你要干嘛?难不成还想打我?”
“跟苏苏道歉!”许皓哲愤然攥紧了她的手臂,怒不可遏地低吼:“不然我说不准真会打你!”
“我才不会跟她道歉!”樊胜男有点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却还是不肯服软,气急败坏地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你算什么男人?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如果你今天真敢打了我,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把你的胳膊砍下来!”
“我从来不打女人。”许皓哲紧咬牙关俯视着她,幽深黑沉的眼眸喷射着熊熊的怒焰,像是要吃人一样:“不过,对于某些太欠抽的泼妇,我也不介意破一次例。”
“你竟敢骂我泼妇?!”刷地一下,樊胜男脸都气白了。
“难道你不是?”许皓哲满含嘲讽地回敬了她一句,重重甩开她的手:“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樊胜男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冲上来就要跟他拼命:“好!你说我泼,我今天就泼给你看看!”
眼看着他们互不相让越吵越凶,真像是要打起来一样,童苏苏急忙挡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