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起来。
“喂,谁啊?”我含糊不清的问。
“呵呵,小朋友!好久没联系啦!”竟然是林菲的声音。
半年来我跟林菲就联系过几次,都是电话,她把警察的工作给辞了,去了外地疗伤。上一次联系还是春节时,她给我发拜年短信,我回了一条,然后我俩随口聊了几句,就再没联系了。
我有些惊喜,说: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我跟她开了几句玩笑,她突然话锋一转说:我回来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了!我回Z市了!
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她说:你别管了,我现在在Z市已经没有朋友了,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我问。
“Z市火车站。”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了火车站,刚好我也没事,便来接她一下吧。
对于林菲我有种奇怪的好感,我总觉得她挺成熟的,有种大姐姐的温暖,尤其是她叫我小朋友的时候,我觉得她有点像我阿姨……
火车站倒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不过就是没见到林菲。
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玩我。正当我开始沮丧时,一个甜美的声音突然飘进了我的耳朵里:小朋友?
我转头看去,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林菲正拖着一个旅行箱站在我身后,笑眯眯的。
我拍着胸脯说:你吓我一跳啊,我还以为你在逗我呢,没想到你真回来了。
林菲笑笑,说:我肚子饿,请我吃饭去吧。
还好出门前带了钱包,不然这次可就糗了,对于Z市火车站这个地方,我可真是不熟悉。林菲带着我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家麦当劳里。
她依然是那副狼吞虎咽的风范,显得很阳光,我说:看来你疗伤疗的不错。
她咽下嘴里的汉堡,说:有些事,想忘就忘了。不是忘不了,是舍不得忘。在那个城市,我参加了他的婚礼,彻底绝望了。
林菲说这话时,却是满脸的释然。我忽然想,一个人忘掉一个人,也许一秒就行,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林菲很幸运,她真正的忘记了。这个时候,还不晚。我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好沧桑啊。
我问林菲:你把工作辞了,打算怎么办啊?
她回答:在A市继续找呗,我好歹也是个高材生,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再说我又不缺钱花,呆一段时间再说。
我笑着开玩笑:那这段时间就先跟菲姐你混了。
她苦笑:我还指望跟你混呢!
吃过饭,我把林菲送到了宾馆,跟她道别。我问她:你这次还离不离开Z市啊?
她说:不会离开了,我要在重新开始生活。
我问:你想找一份什么样的新工作?
“不知道啊,我想要上班晚的,下班早的,活动自由的,工资不低的,老板不严格的。”她说。
“我觉得有个岗位比较适合你。”我说道。
她惊喜的问:什么?
“pig!”我意味深长的吐出了这个英语单词。
“我们一起上岗吧,与君共勉。”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聂龙打来的,应该是花年的事。
“宋老板,我要辞职。”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我略微吃惊,不过很快我脑瓜子就拐明白了,他是陈总的人,他的离开,也许就标志着我跟陈总彻底“闹僵……”。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说:好的,你过两天再走吧,对于花年我还不是特别了解,明天我就去花年,你给我介绍一下。
他答应了,如果聂龙离开了花年,那么就代表着,从明天开始,我将正式接手花年,这绝对会是对我的第一个历炼。
好好加油,我暗想。振作、努力、进步!
第二天下午,我来到了花年,聂龙正在等我。
我跟他进了办公室,他把花年的人事结构、酒水价格以及具体服务都介绍了一遍。我直点头。
我们俩在办公室里呆了一个下午,在他的详细解释下,具体我算是明白了。
工作交接完毕,聂龙对我说:小宋,以后花年的大梁,就是你挑了。
我笑着说:没了你我恐怕干不好啊,到时候把你从陈总那边“挖……”过来怎么样?
聂龙笑笑,说:好啊,没有一百万年薪不干啊。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正经,说:你一定要小心,安爷不是等闲之辈,谨言慎行,你一定要记住。
我点头,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想了想说:花年的经营模式以及服务什么的都太固定了,没有变化也就没有进步,我草草的写了一份策划案储存在你的电脑里,写的比较简单,你应该看得懂,不过不太详细,你要多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