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聂龙肯定也是个人才,不然陈总怎么会如此器重他呢?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看、好好琢磨了,我不是说了吗,我要真弄不好,我就把你从陈总那“挖……”回来!
聂龙哈哈大笑起来,总算是给沉闷气氛填了几分活跃。
三月初,聂龙提着箱子离开了这个他管理十多年的花年,我站在门口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新的开始,一切都要开始了。我望着天空,深呼吸。
如今我不畏惧,我孤身一人,除了一条命,没什么可输的。
一场人生的冒险,从今往后,我走的每一步,都要无比慎重。
相信我可以,别了,曾经的宋希!
一个星期后,我费尽周折联系到了安宏,与他约在一家酒吧见面谈合作的事。
这家酒吧貌似是安宏的场子,一进门我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家酒吧跟黑森林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青年男女放纵的场所。许许多多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和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挤在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跳舞,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站在领舞台上扭动着身体,许许多多男人看着她咽口水。
这个酒吧里面甚至还有青少年,一群流里流气、打着耳洞穿着时尚的少年挤在一堆聊天划拳喝酒,还有些男女依偎在一起说情话。我看到了一个少年拿着一根吸管,往鼻子里吸着白粉,极其享受的样子。
黑森林跟这个酒吧比,就好像是茶馆比青楼一般。
我一时觉得自己到了天堂,一时觉得自己到了地狱。“TMD,没钱还想打K?去死吧!”我被一声吼给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一个少年正被几个壮汉殴打着。
少年不停的嚎叫:豹子哥,我好痛苦啊……你给我点粉吧,一点点就行了!
回答他的只是更重的一轮拳脚,不知为何,我看着这个少年被打,心中却无一丝怜悯。他完全是自作自受,小小年纪便不学好成了瘾君子,即便是被打死也不值得可怜。
不过话说回来,连我都震惊不已,我的心肠什么时候这么硬了?
“宋小兄弟,贵客啊!”一个声音响起,果然是安宏。他带着两个小弟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愣了愣,喊了声:安爷。
安宏点点头,他笑着说:宋小兄弟是第一次来我这个场子吧?要不要玩玩?
“不了,直接谈事吧。”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安宏也没强求,带着我往酒吧深处走去,途经那个被围殴的少年处,他已经被打的吐血了,那几个壮汉依然没有住手。
安宏冷冷的瞟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司空见惯。
我觉得再这么打就要打死了,挺可怜那个少年的,便走过去对那几个打的最狠的壮汉说:放过他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其中一个壮汉看了一下我,恶狠狠地说:小子,别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打!
“豹子哥……再给我一点……粉吧。”少年快被打死了,却依然喊着要粉。
我叹了口气,不停地摇头,回到了安宏身边。
安宏笑了笑,说:宋小兄弟可怜他?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他并不值得可怜,他到现在想的不是保命,而是吸粉。这就是毒瘾的可怕吗?怪不得有人说:戒毒难,难于上青天。
安宏笑笑,似乎洞穿了我的心思,朝着那边喊了声:豹子,停手!
那边的几个壮汉这才注意到安宏就在不远处,连忙停了手。
“给他点粉,让他滚蛋!告诉他,今天我是给我身边的这位宋小兄弟面子,下次让他别再来了。”安宏说。
少年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跪着给那个叫“豹子……”的壮汉磕了几个响头,说:给我点粉吧豹子哥!
我看不下去了,对安宏说:安爷,我们走吧。
安宏带着我继续走,边走他边说:这种人不需要怜悯,他们永远都是这么不争气,为了吸毒,不惜给人下跪磕头。我估计他还没有给他祖宗和爹娘磕过几个头呢!安宏说这话时,满脸的漠然。
“如果没有毒品,他会这样吗?”我跟在安宏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句。然而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安宏却没有生气,而是说:这个世界上的罪恶是不会停止的,毒品消失了会有新的取代,这个道理,宋小兄弟应该明白。
我跟着安宏到了酒吧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摆着一张台球桌和几张沙发,灯光柔和,挺宽敞。墙的隔音也不错,关上门就感觉跟外面的酒吧隔开了一样。我俩坐到了一个沙发上。
“宋小兄弟果然聪明,不像陈毅东那个老家伙,不识抬举。”安宏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说。
我笑笑,说:是啊,我可不能让陈……毅东那家伙挡了我发财的道,现在花年我说了算。
“哈哈,好!”安宏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手,一个小弟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出来。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