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一个时辰,以你此刻功力,不出一旬之日,当可练成护身罡气。”
说罢,他又踱出了室外,大声道:“娃儿,我去找几味药材来,助你速成。”
随即寂然,莫青松走出室外时,已失去了白使者的影子。
从此莫青松便跟同白使者潜心苦练护身罡气,进境日甚一日,平常无事,莫青松更与朱玲同游于碧波千顷的洪泽湖中,鸳鸯情深,欢愉戏水,两人也在这段时间练成了精湛的泳术。
转眼七天过去了,莫青松和白使者练护罡气正吃紧之际。朱玲匆匆从外面进来,脸上现着焦虑之色,坐立不安,喃喃道:“怎么办!赤叶夫人忽然而来,她虽是姨母,但显然也在万极宫与群雄同伙之人,万极帝君既将群雄一网打尽,借血魔帮役使她岂能独免?”
“真糟糕!老魔头怎会派她来!”
她望了莫青松和白使者一眼,两人周身三尺之内同时被一层淡淡的白气包围,护身罡气已经练成,再过三日,运功之际,不再发出那层有形的白气,就算大功告成。
朱玲一旋身忽又奔了出去。
远远听到了响铃之声,赤叶夫人已经近了数百丈之内了。
朱玲忖道:“怎么办?万一她真到武尊府来夺那武林王鼎,我虽不怕她,但怎能向她下毒手!”
响铃之声越来越近,朱玲暗暗打定主意,心想:“我只要与她拖算时间,反正青松哥不久便将收功,那时看他怎样对付她。”
她这样一想,又匆匆退回厅顶,将那付银甲穿在身上,隐藏起来。
果然不久,响铃的响声,停止在武尊府外。
朱玲从楼室特制的一条隙缝,全神注视着大厅之中,心中想道:“赤叶夫人,好大的胆子!她竟敢单身前来!”
她正在想着,厅外已响起了脚步声,朱玲听到了竟有三个人的脚步声,她从隙缝中向外看去,只见赤叶夫人领先,三娘和赤叶公主随后。
朱玲暗暗喜道:“这三人全与青松关系至深,龙其是三娘更是幽冥一派门中的弟子,她们能对青松哥怎样呢?”
可是她转念一想,又暗道:“不对,她三人根本就不知道武林王鼎的拥有者是青松哥,她们只为夺取武林王鼎而来,万一打了起来,岂不伤了和气。”
这时,赤叶夫人已走至厅中,她庄严的气度,朱玲见了对她更生好感,可是她又想不通凭赤叶夫人的武功造诣,原不如少林阿信尊者,她为什么会这般幻想,意图夺取武林王鼎,自任为武林尊主,难道她不知道这恐将惹火烧身,自取灭亡的道理?
朱玲心中百思千转,忽然决定对策,她轻轻飞身而下,站在暗门上,忖道:“这三人都与青松哥关系密切,我只要将青松哥目前的处境说出,赤叶夫人怕不回头就走,甚至三娘还可能留在武尊府内听青松哥指挥。”
她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就在这时,赤叶夫人已开口发话,她声音与她的气度同样的庄严而谨慎道:“枫林谷赤叶夫人周霞拜见武林王鼎的拥有者!”
朱玲知道时机已至,装出付男人的口腔,答道:“本武尊未下王鼎令相召,夫人不期而至,莫非有事见教?”
赤叶夫人似乎听出说话的口音有些不对,眉头稍皱,微微颔首道:“正是,请现身一见,!”
朱玲一按暗门的按钮,银光一闪飘身而下,站在厅中的正中央,赤叶夫人等人立见一个银甲披身的老人。
这时朱玲已将长发束起,所以看不出是男是女。
朱玲带着人皮面具的脸毫无表情,冷冷道:“夫人有何见教,请说出听听。”
赤叶夫人向前走了两步,两道目光盯在朱玲面上,望了半响,喃喃道:“一个带了人皮面具的人。”
这时三娘忽从一侧跨前三大步,大声道:“好个自骄自傲匹夫,你可知道虽拥有武林王鼎,如技不惊人,德不服众,仍是妄想。”
朱玲心知三娘性如烈火,不能施硬。
忽然一笑,一口说出她的名字道:“三娘,你何以见得本武尊技不能惊人,德不能服众?”
三娘万万想不到这银甲老人竟能一口叫出她名来,心中暗暗吃惊,但同时脸色忽变,附在赤叶夫人耳边轻声道:“夫人,莫非真如那老魔头所料,王鼎的拥有人正莫青松么?如果这样,咱们如何是好?老魔心存奸计,叫咱们来的真正用意便在探出那人的身份,如真是莫青松,咱们与他的关系密切,他必不忍出手伤人,只要咱们能全身而退,老魔定以圣剑,玉女教主为要挟岂不害了莫青松?”
赤叶夫人微一点头,道:“事情还不能确定,咱们细心着吧!见机而动。”
三娘的脸色顿时现出了一丝悲苦的神情,想起了她哥哥死在万极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蓦地,她一声大喝道:“匹夫,你休自吹自擂。三娘施出一招法,你如能认出那招的名堂,三娘便认你技能惊人。”
说罢她忽地脸色发紫,尚未施出,朱玲心机乖巧,早已笑道:“幽冥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