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五更时分,镇上的人都基本还在呼呼大睡,但那女子起初只是一下子懵了没反应过来,但是当陈富根背着她奔出这条步行街的时候,女子开始大呼救命。
陈富根哪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也不是真的为了萍水相逢的若风颂讨公道,而是见这女子颇有几分姿色,于是色心大起,借故将她掳了去,他本是亡命之徒,也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放过她,右手扛着拿女子的身子,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攥成团,将手绢塞进女子口中,快步往东门外跑去。
在途中遇到一巡夜的更夫,更夫刚要阻拦,但个头足足比身高一米九几的彪形大汉陈富根矮了一个头那么多,陈富根穷凶极恶的一脚踹了更夫一个仰面倒,等到更夫起身,陈富根已经跑出很远,更夫见若风颂和陶逸良跟了上来,断定二人是大个子的同党,过去拦陶逸良,陶逸良正因为陈富根的做事鲁莽而大为恼火呢,见更夫冲过来,将怒气转嫁到更夫身上,猛地一记摆拳,将更夫打晕。若风颂个子小,身体又弱,气喘吁吁的跑着,不太跟的上陶逸良,陶逸良无奈,只好拽着他一起跑。
见陈富根往东边跑去,陶逸良知道他是想往山上跑,的确是这样,要躲避官府,也只有上山是最安全的,只是色胆包天的陈富根,像是体内暴发了小宇宙那般,把若风颂和陶逸良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等出了城,进了山,陶逸良索性放慢了脚步,和若风颂交换了个眼神,示意他慢点走,其他书友正在看:。
“怎么?不救那女子了么?陶大哥!”若风颂说道
“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就算她被那犊子奸污了,也算不得事!”陶逸良气喘吁吁的说
若风颂还想辩驳点什么,但是想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她们本来就是做这行的,但总觉得不太好,低头不语。
“兄弟,还是说说你的事吧!到底怎么回事?”陶逸良关切的问,在陶逸良心里,最看重的是义气,而女人如衣服,所以他不太会对一个女人投入太多的感情。
“说起来,小弟真是难以启齿!”若风颂摇摇头,眉头紧锁道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不好说的,说吧,别像个小娘们儿似得扭扭捏捏的!”陶逸良向来多于豪爽之人打惯交道,这回偏偏遇到个一段话要分好几次说完的若风颂,颇为不习惯。
“好吧,这事儿要从上个月的初五说起!自从小弟我考上秀才之后,这届已经是第三次考科举了,科举三年一届,到如今已经是第九个年头了,可是榜单发放下来,我还是名落孙山!”
“看来兄弟确实不顺,九年前你就是因为全县考上秀才年龄最早,所以赢得了‘小神童’的称号!就连我也以为你将来一定会那么好下去的!当时我逢人就会说你是我的同窗,看来真是非事事都如人所愿,兄弟看开点吧!”陶逸良心有戚戚焉:
“人生有起有落,尽管是这样,兄弟你也不必如此消沉啊,你年纪还轻,又不是没有机会了?”陶逸良又道
“哎,没有机会了!”若风颂摇头道
“没有出息的家伙!算我陶逸良看错了人,我本以为像你那么有才华的读书人,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心里有那么股子韧劲,想不到你那么不堪一击,孬种!”陶逸良骂道
“不是这样的,陶大哥,你听我把事情说完!”
“说吧说吧!”陶逸良没好气的说
“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会更看不起我的,就在榜单公布的那一晚,我去翠香楼和ji女厮混了一晚!”若风颂怯生生的说
这时陶逸良反而转怒为笑了,不以为然的说:“你这个傻小子,这很正常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何况当时正是你失意的时候,想找人慰藉一下也无可厚非!”
“你见过刚才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女人了么?”若风颂说道
“哪敢看啊?都烂的不成人样了!”陶逸良嗤之以鼻道
“那个就是当晚和我交欢的女子!”
陶逸良一想到那个烂得一塌糊涂的女子,再看看若风颂,有点想作呕,平和了一下心境,他继续道:“那是你运气不好,怎么?你得了花柳之症了么?”若风颂点点头。
“有病就得治啊!找过大夫了没有?”陶逸良问道
“找了,找了很多了,但是还是药石无灵!而且到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陶逸良皱了皱眉,问道:“大夫说你还有几天可以活?”
“这倒没说!”若风颂脱下了袍子,**了上身,说道:“你看!”
陶逸良看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若风颂身上**部分由颈部偏下位置开始全都是紫到发黑的脓包,而且越往下颜色越深,到了腹部背部这一块已经开始流脓了,看到陶逸良惊异的眼神,若风颂穿上了衣服,其他书友正在看:。
“陶大哥,我看我欠你的钱,这辈子是没办法还得清了!”若风颂悻悻的说
“兄弟,别那么说,我不是把钱看得很重的人!”陶逸良说道
“可是我放不下我的父母亲!”说到这里,若风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