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这一劫,书生若风颂心中一宽,但又一想,愁上心头,说道:“多谢陶大哥绕我一命,
但可怜我家徒四壁,怎还得了那么多银两给你?”
陶逸良云淡风轻的看了看他,不以为然的说:“这个不打紧,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会不了解你么?你这小子,从小就很聪明,小时候你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神童,你说就连我这种大老粗都能找到生财的法子,更何况是你?你呀,就是缺少一个机会!”
“噢?怎么说?”若风颂听出陶逸良话中似有玄机。
“呵呵,小时候,夫子教我们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还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依我看,全他妈是放屁!这年头,有钱你才是大爷,有钱你买个官儿当都不是问题!”反正这是在深山老林里,陶逸良也不怕有人听,大声的说者。
听到这里,若风颂心头一酸,泪打湿了脸颊,加上他面容姣好如美人,颇有点梨花带雨的错觉。男人要是长得俊到了雌雄难辨的地步,按现代的话来讲就是特中性,既帅气又美丽,会特别有杀伤力,男女通吃,潜移默化的会让同性产生一种畸形的好感,陶逸良看到他哭得如此伤心,问道:“兄弟有何伤心事,不妨和为兄说说!”
“哎,一言难尽哪!”
“那就下山进城,咱们兄弟找个地儿,慢慢喝酒慢慢谈!”
站在一旁听他们谈话的黑衣人,这时候也已经拿下了面罩,听到他们要喝酒去,大喜道:
“陶大哥,我知道有一个好去处,既有好酒喝,又有姑娘陪!嘿嘿!”
“富根,你小子,办正事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机灵?”陶逸良边说边白了他一眼。
“陶大哥,那你就不懂了,喝酒和玩姑娘才是我正经事儿!”
“没出息,前面带路!”
说罢,两人把身上的那套黑色行头脱了,藏到了破庙里佛像后面。之后就一同奔下山去。
三人走到山下的时候,时辰已经近五更。他们还是通过城门右侧的捷径偷偷的溜进城,其实三人之中,这个秘密通道还是陶逸良最早发现的,是他把这个捷径告诉了一些小伙伴们,但是到如今能用到的也就他们三个人吧。
另一盗贼姓陈,名富根,陈富根一脸猴急相的领着若风颂和陶逸良走街窜巷的赶往他心中的“温柔乡”,在城南的一条平时比较繁华也比较古老的步行街入口停了下来。
陈富根笑嘻嘻的说:“大哥,就是前面!”被他那么一说,陶逸良也有了些兴致,脸上多了几分神采。
陈富根走在最前面,三人在一座上下三层的木结构建筑群前驻足,上面有一牌匾,写着“翠香楼”三个大字,落款写着“宇文瑾”,那是县太爷的名字,看来是县太爷提的字。若风颂知道这就是他某夜风流所来过的地方,他也不动声色,有什么行动让那两人牵头,他负责配合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来得太晚了,翠香楼大门紧闭,但是里面有灯火亮着,只是不像平时那么亮。
“怎么关门了?他娘的,有意扫咱们哥几个的兴!”陈富根一脸怒气的上前,准备狠敲妓院的大门,如果没有人应门的话,他打算一脚猛踹进去,谁知他刚要敲门,却听到一阵响声如雷的劈里啪啦的声音,吓得他连连往后跌退,直到陶逸良用手扶住了他。
在人前大失面子,陈富根正欲发飙,翠香楼右侧侧门的小巷子里,传来许多女子的哭声,马上两三个男子抬着一副棺材从小巷子里出来,身后跟着七八个女子,或用手绢拂面,或呜咽着,一队人加起来也就十几个人,看来是有人死了,正在出殡,。
虽然这些女子都是素面朝天,但是就衣着看很看得出来有异于良家妇女,而且就算不化妆,也掩盖不了她们举手投足那股特有的风尘味。
“他妈的,真晦气,老子是来寻开心的,居然遇到这种事!”陈富根悻悻的说
“陈大哥,死者为大,算了吧!”若风颂说道
五更时分,周围也没有什么能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三人还是看着出殡的队伍,若风颂忽然发现这队伍中有一名女子,面容似曾相识。
“该不会是她吧?那夜和我喝花酒的其中一个姑娘?”若风颂心中充满了疑问,奔上前去,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拽住了那女子,拽到了墙边,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队伍里的其他人以为她俩认识,没有在意,继续的向前走。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你抓得我手好痛!”那女子挣开了他的手说
“你当然不记得我了?你们妓院那么多客人,你哪会记得有我那么号人?但是上月初五,你们姐妹几个拽着我进去喝花酒,害得我,害得我。。。”若风颂脸涨得通红
那女子吃了一惊,倒吸了一口气,低上道:“你也?”
若风颂顿了一下,说道:“害得我药石无灵,天天在等死!”
那女子脸色苍白,一脸歉疚的说:“估计是小艳姐把她的病传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