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国师莫一鸣和马金凡一道回到走廊正打算去找阿林,恰巧见阿林从右首楼梯拐上来,瘦长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阿林,你适才到哪里去了?叫我等得心焦,险些儿误了大事。”
“施主先生,大事误不了,我正到处找你呢!恽罗已被我生擒了。”
“好,干得漂亮,不愧是青云老弟的队伍。”莫天师兴奋地称赞道。
马金凡一惊:“他在哪里?”
阿林引马金凡回身下了一节楼梯,只见幽暗的拐角上躺着一个身穿黄罗道袍的大汉——丰躯伟干倒有三分象莫天师——大汉的手脚已被捆缚。马金凡俯身一看,果然是昨夜在仓库里见到的那个脸容丑陋、眼色古怪的年轻道士。
马金凡回身问阿林;“你是如何擒拿住他的?”
“施主先生,你去紫微阁找莫天师时,我在大殿楼上等候。忽见一个黑影闪动,似是向东楼而去。我赶紧尾随着他。见他上楼去了。我急忙绕后楼梯早一步赶到这拐角上暗中布下绊子。恽罗哪里知道,他匆匆转下楼梯时猛被绊了一跤,跌得鼻青眼肿。他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口事,我已将活索勒住了他的脖子,抽得死紧,一面又将他手足捆缚了。半晌才松了脖子上的索套。”
马金凡道:“阿林,你说怪不怪,我这一会儿又想见柳一清老弟了”。
阿林先是一怔,接着便会意的笑了起来。接着掏出对讲机,拉出天线,调出信号:“喂,柳部长吗?我是阿林,昨天雨大,我们歇在云岭了,受到了道观一清大师和弟子们的良好款待,请你们务必多带现金,于十点到达云岭道观”。
“好的,我明白!”柳一清回答得非常干脆。
“哎,我说马警官,就不用客气了,咱们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由于我管教不严,出了这么多乱子,让马警官一家一晚上也没有休息好,这都是一清之过啊!”
“那里那里,你做的很好。”马金凡恭维道。
“你将恽罗绑好了!真正凶犯就是他”。马金凡厉声向阿林命令道。
“是!”阿林答应着,又将法绳紧了两扣。
莫一清将马金凡一行带到温警阁,让人上了香茶。又吩咐厨道去做斋饭,款待众人。这才又与马金凡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
看看太阳都半中午了,马金凡心中不免着急起来,不时瞧看左腕上的手表。
忽然,一个个警察模样的人破门而入。
“报告,盘山警察局防暴分队奉命赶到!”
“好哇,张春山,你来的非常及时。”马金凡高兴地称赞道。
“请把恽罗给我放了”。
“哎,马局,你让我们把他给放了,谁还是真凶?”阿林不解地地问道。
“他是去年被害的那位刘小姐的兄弟,专来此明查暗访,为他妹子报仇雪冤的。”马金凡若无其事的说道。
阿林惊得目瞪口呆:“施主先生,如此说来,我真不知道谁又是真凶?”
“真凶、元凶乃是莫一鸣!他已全部供认了自己所犯罪行。五条人命,血债累累,本该伏法毙命。把他给我铐起来。”马金凡威严的命令道。
张春山听到命令,从腰里拽出手铐,卡一声铐住了莫一清的双手。莫一清无可奈何地低下了罪恶的头卢。
马金凡于是将他如何发现阴阳太极图符的秘密,如何闯入那间密室,又如何与莫天师周旋,终于将他骗到东楼的木栅栏,双带到这里的经过详情与阿林和春山细说了一遍。
最后他又说:“我起初万万没想到真凶会是声名如此显赫的莫天师,只是到智慧的罪行暴露后,我才开始怀疑到他。”
阿林不解:“智慧暴露,无非关涉到玉镜及去年那三个女子之死,你‘施主先生’如何会疑心到莫天师犯案作孽呢?”
“智慧死后,莫天师与我说,他对观中事情很少过问,而智慧却亲口对我说,莫天师对观中一座大小之事都十分关注,很有兴趣,更说明问题的是智慧暴露后竟想引我去莫天师面前招供,其目的无非是想借莫天师之势来压服我。倘若莫天师不知内情,不直接参与邪恶行径,智慧他隐瞒犹恐不及,如何敢去莫天师面前供认罪行?偏偏莫天师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一把将他从平台上推下楼底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说智慧粉身碎骨是咎由自取,祸由自得,那么莫天师的粉身碎骨正可说是‘自作孽,不可活’。道教的教义虽是一派胡言,但玉镜那地宫壁上镌刻着的两句箴训:‘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倒是颇有些道理的。”
马金凡让阿林将恽罗松了缚,将莫天师一人害死五条人命之事细说得非常清楚。
恽罗急着央求道:“马局长,我没有别的要求,待我一刀结果了他,为俺妹子报仇!”
马金凡道:“莫一清恶贯满盈,罪不容殊。就让法律为你报仇吧!”
恽罗犹怏怏然,只恨未能亲自手刃这万恶贼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