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历八月,秋阳高照,金风送爽,又到了收获的季节。万里华月大地一派丰收景象。每到这个时候,辛勤劳作的男女们脸上挂满了笑容,他们身着盛妆,载歌载舞,庆祝他们盼望已久的好年景!
游方道人孔儒英、徐宫天、慕云梦三位初登仙班的周天漫游的神仙正在兴意盎然的交谈着,他们为下界的和谐和盛世而欢欣鼓舞。
突然,儒英大仙孔祥业眉头紧皱,额头上拧起两堆明显的肉疙瘩,分明是心灵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宫天大仙徐一鸣忍不住探问:“原本喜笑颜开的孔大仙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得愁眉苦脸了?”徐一鸣还有一个“趣名”叫徐半仙,其实也并不是说宫天大仙只有半个神仙的水平,只是他不爱过多的腾云驾雾,常化作道长、老翁,扮做风水先生在民间串村走寨,乐善好施,为人解疑助困。因见他相貌清奇,算卦灵验,就觉得此人不同凡响。一位年长者打趣说:“这老先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不论多么复杂的事都让他给看透了,简直成了半仙了!”于是,半仙的名子就在人间传开了。从此认识他的乡间父老们都叫他徐半仙。
“徐兄、慕兄,咱们都是位列天班的神仙,常想有功于天下,造福于百姓。你们看,如此悲惨的场面怎能不让人撕心裂肺,不寒而栗!”
儒英大仙是孔老夫子第七十四代后裔,对华夏古代儒家学说甚有研究。所称谓的慕兄叫慕一坤,徐兄叫徐一鸣,同是道家世祖李子谦的七十四代弟子,“道学”造诣颇深,尤其是慕一坤对道家“云梦道法”的研究,徐一鸣对“宫天道法”的研究,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天庭求贤若渴,让这三个人破格进了“仙班”!三人春风得意之时,也想有一番作为。这次他们周天漫游,也有点微服私访的意思,神仙出行也容易,“坐地日行八万里,遥天巡看一千河”么!
徐、慕二位大仙顺着孔大仙人指示的地方望去,不由得泪水如注,连呼“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诺大的海滩,满目的断肢残骸!
枪声已经停止,战马也不在嘶鸣。那是因为天地都为之颤抖的呼啸而来的精确制导炸弹的一声巨响,对参战的一个个为自己心中目标而拼杀的勇士们和那些嘶叫着的骏马的生命画上了一个清晰的句号!
“铁虎”,“火狼”、“虎姐”、这些名冠江湖的华月英雄如今只能毫无生气地躺在夕阳血红的霞光之中,就如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中的滔滔血海。
在远处列队登机的是得胜的打着印有飞虎图案旗帜的潘风寨“飞虎军特种部队”,他们虽然也显得疲惫不堪,但他们是得胜之师,士气依然旺盛!在潘风寨头号当家人“飞虎军统帅潘之云”的指挥下,依然唱着激昂的战歌,在最后一个士兵进入机仓之后,直升机群轰鸣的马达声骤然响起,迅速升空向远处的天边飞去。
死人堆里,一个满脸血污而又倔强的身影挺身站了起来,他目光如炬,冷峻异常,从血红的地平线踉跄地向前走动着。他身上穿着的迷彩服反映着夕阳的绚烂,披在肩上的血水染透的披风拖曳起一地鲜红。
在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的身影,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海风吹来,他身上的披风随风飘荡,发出猎猎的响声,却吹不动他怀中女子的长发。那原本乌油油的头发,如今却绞结缠绕着,湿漉漉地粘结在一起,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飘逸和美丽。而那原本快乐幸福的姑娘,如今也不过成了为了“真理和正义”,“踏平花月山”,“饮马青水河“气壮山河的誓言所驱使的一个孤独的游魂。
“月儿!”血污满面的年轻身影再也走不动,跌坐在血地上,跌坐在满地的尸首群中,沙哑的喉咙里爆发出雄狮般的咆哮:“你怎能忍心如此弃我而去,难道说你忘记了我们白头到老的铮铮誓言么?”
躺在男子怀中的月儿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那飘浮着朵朵白云的万里苍穹!
“月儿,我知道你死不冥目,也知道你遗恨终身,可是你已经先我而去了呀,咱们的鸳鸯飞枪只有你我相配才能无敌于天下,可是到如今只剩下我独身一个,孤掌难鸣呀!”
哭天号地的男子用他那颤抖的手指在女子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女子眼皮垂下,暂时掩盖了她那两眼愤怒的烈火!凄白的面颊于夕阳中依旧隐含着女人应有的妩媚!
年轻人哀哀地狼吟般的诉说恍如从地狱中传来的的冥音:“月儿,你可知道如今的结局都是因我而至啊?你可知你的亡故便是我魂灵的飘散?月儿,我不该听任你由着性子来,毒伤未愈就来带兵参战;我不该以为你是天女下凡,胸前有“飞蛟灵佛”护佑,定有自保的能力;我更不该相信了你的承诺让你来担当诱敌的先锋。这一切应该是我来做的呀,而如今你却葬身在我用计化开的血河里!”
夕阳不忍卒睹这满地的鲜红与心碎,缓缓地沉落在遥远的西山背后。风却依旧猎猎地吹着,它要带走了男人伤心的咏叹,也要带走了男人金石般的承诺:“等着我,回来陪你。我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