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却两眼忽灵灵,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见这姐弟二人拒绝接受跪拜之礼,便招呼大家起来说话。于是一大片跪着的人群听着老翁的招呼,才站立起来。
这姐弟二人见大家都起来了,才跟着站立起来。
白发老翁说道:“二位仙人有所不知,那妖怪凶狠无比,如今又在俺桃花峪吃了大亏,岂肯就此罢休?必然而寻机前来报复,虽然说俺村中有大小三千余口人,又能够奈于它何?早晚还不是它口中一道道美餐?还望二位仙人详细计划,以保全俺村中父老性命。”
蟒春风一听,不由得也跟着急燥起来:“是阿,师姐,这却如何是好?”
文祖英笑道:“降魔除妖,抑治邪恶,保护黎民,乃我道家之根本,岂能容那碧波水妖蛙三娘在此横行八道?那妖怪虽然说有点手段,说到底也不过是旁门左道,俗话说‘邪不压正’,此乃至理名言,俺深信不移。众乡亲尽管放心,此妖不除,我等皆不离去!”
众乡亲听了,齐声说道:“俺们谢谢二位仙人,只要除了那千年老妖,保俺一方太平,俺定当新建庙宇,朔造仙人金身,供品、香火常年不断,祖祖辈辈供奉二位大仙。”说罢,众人才渐渐散去。
那蟒春风见众尽皆散了,便问师姐道:“你是怎么知道俺在此被困,前来相救的?”
七劫仙姑文祖英心情沉重地说道:“自从那一日,师弟告别师父、统灵教主李子谦之后,按理说,也应该与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一一道个别。可是师父说,道家弟子考虑问题应该以天下苍生为重,摧着你不要停留,因此上少了一道工序,竟然让统灵道观的弟子们对你蟒春风牵肠挂肚起来。尤其是俺,操心你蟒春风更胜一筹。自从你蟒春风来到崂山统灵道观,俺就一直跟着你,从吃饭穿衣,到生病护理,那一样都少不了俺文祖英。你春风走了,俺心里直怪师父太狠,小小年纪,就放你出了山门。俺总想着世界上最复杂的地方,莫过于人类社会。茫茫人海,芸芸从生,三教九流,门派繁多,涉足江湖,世事险恶,你春风年幼,,阅历淡浅,再加上心底善良,防范意识较淡,容易遭人暗算。更令俺心里忐忑不安的是那一日里子微峰下的那一场惊险,朗朗乾坤,铮铮社稷,好端端的,竟然会冒出来一个怪兽,险些伤了师弟你的性命。若不是我七劫仙姑赶到及时,我那好师弟你岂不危矣?”说罢,文祖英眼泪竟然流了出来。
蟒春风见师姐文祖英眼中垂泪,便安慰她道:“称讳师姐,堪比慈母。您的养护教育之恩,俺蟒春风终生不忘,此生必当厚报。”
七劫仙姑文祖英见蟒春风也动起了感情,便摸去脸上的泪痕,笑着说道:“我们的小春风长大了,象个男子汉了,现在就不要说报与不报的话了,还是想法除去那恶妖才是当务之急。不然你我如何脱得了身去?”
“你还没有说是怎么知道俺有被困之灾的,你快说嘛!”蟒春风又象个孩子,在文祖英面前撒起娇来。
“你岂不知道心有灵犀一点通?今天早上起来,我眼皮直跳,想来必是俺那师弟蟒春风有难了,俺便失急慌忙去找师父,师父正在阅读那本长篇道经,俺进去了,便慢声慢气地说‘快去吧,我道弟子蟒春风在桃花峪有难,速去搭救。’俺一听,连毫毛都炸起来了,出了道观大门,便踏上白云,直奔桃花峪而来,正闯见那蛙三娘对你下口,俺便大吼一声,拿出雷光宝珠打了它一地质珠子,那雌蛙老妖不放人又能奈何?”
“师姐,这几天里你就救了俺两次,这大恩大德,俺何日得报?”蟒春风眼里又呈现出泪光闪闪的状态。
“哎,就不要那么儿女情长了,眼前还是想法子对付那千年老蛙才是上策。”七劫仙姑把话茬拉到了正题上。
“我看今天的事非同小可。”蟒春风说道:“那水妖老蛙乃五毒俱全之体,她岂肯一跑了之?必然在西月道主面前无中生有,拨弄是非,污蔑我宫天门派横行八道,蔑视西月。那西月教主受了挑拨,岂肯与我干休?”
“师弟说的是,此事还须报秉师父定夺。”
天狼山,五乳峰,西月道观。
正当中秋之夜,月如玉盘,清辉似水,它那闪闪的银光无比公平的撒遍万里江川。山里云雾缭绕,深壑茫茫,隐隐传来阵阵鹤鸣猿啼,好一处幽雅无比的仙境阆苑。
陡峭斜凸的悬崖上,古木参天,青松傲岸,一座洞府就掩映于碧树虬枝之中。
洞内焚燃着的粗条香冒着淡淡的香雾,袅袅向上升腾。道观主持沙子义穿一身皂黑色道袍,端然寂坐,低首垂眉,横握一枝管笛,口唇轻对着吹孔,八个手指不停地按着一定的节凑闪动着,那悠扬的笛声从那笛管中飘逸过来,借着那微微的山风,飘向山外,飘向天宫,飘向那月光照耀着的四面八方。那笛声时儿如流水潺潺,时儿如江咆哮,时儿象情女言私,如泣如诉,时儿又象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芳流久远。
青色的石桌上,一壶青山绿茶,清香四溢,白色的水蒸气在空中飘忽弥散。
石桌之畔,还坐着一个灰衣老僧,白眉银须,飘飘欲飞,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