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着晴朗的月儿,上官英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是呀,这几年如一日的特工生涯,让他时刻高度警惕着,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完全的放松,可是现在,虽然身陷囹圄,他却能彻底的毫不掩盖,毫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
在这静谧安详的夜里,对白荷的思念在他的心头曼延起来:“白荷怎么样了?相信她一定把图安全的送出去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一定是在为我流泪!是的,我让她伤心了。”他的心因此而沉重起来。
在桂春楼的离别之时,他考虑更多的是图的安危,而现在他想到更多的是自己心爱的人,也更多的体会到了白荷当时的心情,他有些懊悔自己的简单行事了,为什么当时不去好好的安慰她呢?如果换作有被捕危险的是白荷的话,他想他不仅不会放她走,甚至可能还会去冒险。想到这,他由衷的笑了:“亲爱的白荷,你真的成熟了,成了一名真正的优秀战士了!战斗吧,我的爱人。也许我明天就要和这个世界永别了,和我最亲爱的姑娘永别了!”想到这,一种刺心的痛由心头升起。
上官英摇了摇头,乐观的笑了笑:“自己绝不要悲观了,古人云‘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自己能得到这么美丽纯洁姑娘的爱已经是很幸福了,更何况自己是为所敬仰的事业牺牲生命呢?”
是的,他觉得自己的一生真的是很精彩了:从事了那么高尚的事业,战胜了那么狡猾的敌人,得到了那么幸福的爱情,当然还会赢得后人无上的称赞,真是足矣了。想着想着,上官英就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
黎明的温暖曙光唤醒了上官英,他发现面前摆着一盘丰盛的冒着热气的饭菜,继而他又发现自己的身下铺了厚厚的稻草,身上盖了一条被子,自己身上的伤还被敷上了药膏。“是哪个好心的人呢?也许是井上,一定要告诉他,不能再这样冒险做这一切了!不过,这饭菜还是赶快吃了吧!好有力气接着跟中岛斗!”想着,上官英便挣扎着起来,端起了碗。
这时,白荷已被带进了情报科的阴森大院,她马上哆嗦了起来,其实这不过是她演戏的一部分,她很清楚,这将是很难演的一场戏,中岛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稍不留意就会被他看出破绽,所以她要拿出所有的本领,还要加上一万个谨慎和仔细。
首先是中岛对她的一番询问,都被她很巧妙的应付了过去,中岛也心内犯疑了,本来凭他的直觉,这个女人肯定也和共产党有关系,最起码也应该和上官英的关系很密切,怎么看起来,他毫不关心上官英呢?
然而恰恰相反,自从白荷走进这个院子,她就热切的希望能见到心爱的上官,可是一方面,她又有些害怕见到他,她害怕自己会无法面对倍受折磨的上官英。
而当她被带到刑讯室的时候,一种刻骨的仇恨却让她的心刚强了起来,刚走进来的一刹那,她感到了一阵头晕,“这群魔鬼们,就是在这折磨他的上官的!”她恨不得抓住中岛把他撕个粉碎,由此也坚定了她的信心:一定要把戏演真、演好,并趁机摸清情况,好营救上官。
而此时的中岛从白荷吓得煞白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些希望,他想:即便这个女人不是共产党,也许从她的身上也能够打开缺口。可是,在这对勇敢坚强的青年面前,他注定了只能失败。
一阵镣铐摩擦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白荷的心立时提到了喉咙口,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似的,她握了握拳,按捺住了狂跳的心房,在心中告诉自己:“你是英雄上官英的爱人,你一定会像他一样坚强的,记住千万不要有眼泪,要用钢铁般的意志战胜敌人,战胜考验!”
终于,上官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天呀,”白荷在心中呐喊着,短短的一天时间,残酷的敌人就将上官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都叫她难以辨认了,他的衣服早已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身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的地方还在淌着血,额头也破了,弄脏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嘴唇上也有星星的血迹,白荷很清楚,那是他在忍受酷刑的时候自己咬破的。昨天,她还在家里悠闲的时候,上官英却在这里忍受着惨无人道的摧残。自责,心痛,愤恨,一起交织在白荷的心里,可是这一切她丝毫也没有在脸上显露,中岛只看见了,她略显惊异的眼神。
上官英看到白荷的时候,心不由得猛的一沉,但转而就平静了下来,因为他马上判断出了中岛抓白荷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不会有什么证据,对于他要使的花招,上官英更是很清楚,于是,他轻蔑的笑了一下。
“中岛先生,您为什么让我来见他?他不是一直为您做事吗?怎么?他犯了什么错?”白荷装作不解的问。
“不,白小姐,你错了,他是特工人员,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与上官英来往这么密切,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底细?”这时的中岛,看到上官英和白荷的表情,心里的自信在一点点溃败,然而他绝不会服输的。
“不,不,中岛先生,求您千万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求您饶了我的不知之罪吧!”白荷一副可怜巴巴求饶的模样。
“算了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