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值守,天梯都已经没有人在底下操作了。
他一步都没有听。一点都不知道累,拉着她的手徒步登上楼梯。
红毯已经撤走了,但是她是害怕的,她每走一步满心都是恐惧,都想起她从最高一层跌下来的绝望。但是他不容她退缩,他的手拽得太紧,登上这十八层楼梯一点都没有喘息。
终于上了最顶层,满空繁星在头顶闪烁,晚风不住吹来。她觉得冷。他将她扔在地面,她才感觉到后背撞得生疼,他沉沉的身躯已经压来。毫无防备,她爬完这十八层楼梯已经再没有一丝力气,在他的大力之下只是弱小的羔羊。
“你滚——”
他的气息粗重,没有回答她的话。
“不要碰我!”她愤怒却无力招架。
身体一凉。再无任何衣物遮蔽,他抵开她的双腿,毫无前奏直接挺身而入。
“啊——”她疼得倒抽一口气。“陆玦,我恨你,我恨你,啊……”
他已经疯了,每一个挺身都用尽了力气,在她紧致的温软里肆无忌惮,他知道她很疼,那么长时间里他没有再碰过她,一点前奏都没有的进入,她不会有半分好受。但是他的心更疼。他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明明是她在受罪,可是他受的苦受的罪却比她多。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双亲离世他会痛,但他只将泪藏在心里。自懂事起,二十一年,他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落泪。
好可笑,身下的炙热膨胀得难受,他狠狠撞击在这紧致的温柔里,或许只有此刻他们才能够探进彼此的身体,或许这会是最后一次。
“我宁愿死。”她断断续续说着,痛苦地挣扎,却只败在他轻而易举的钳制里。
她好像在咬自己的舌。
他冷笑:“怎么死,咬舌自尽?那只会变成哑巴,死没那么容易。”话落,他的舌滑进她温热的口腔中,占据了她的主动。她没有一处是可以还手,可以招架的。
他将所有都挺身倾泻进她的身体里,最后紧紧搂住她纤细如蛇的腰,不让她扭动躲闪。
她以为就要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你放手!”
他只是趴在她身上喘息。
七月的风并不那么凉,她却一直在颤抖,“让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不是要我死吗,好看的小说:。”
她以为的结束不是结束,而是再一个开始,他直驱而入,半分温柔都没有。
“啊……”忍不住的伸吟逸出口,她猛地咬住了他的肩,血腥之气蔓延唇齿,她的恨有多深,唇齿的力道就有多重。
夜空星辰在头顶望着他们,她不住地在说恨他,“你欠我的太多,陆玦,你欠我的太多,下一世做牛做马你都要还回来,还我的双亲,还我的儿子和女儿……”
话落,凌钰缓缓闭上双目,一手揽住他的脊背,一手拔下发中的木簪。她颤抖着握紧了簪子,只是木簪,不会有多锋利,然而狠狠扎进人身体里却是致命的。
她颤抖地一点一点挪到他背后,那是心脏的位置,她握紧了簪子。缓缓睁眼,他炙热的气息吐在她耳中,温热的舌吻着她侧脸。她的手猛一抬高——
时间在这一刻凝结,她一动不动望着夜空中的星辰,北中.央的宸星最最明亮,它折射的光足矣盖过满满一片夜空的所有星辰。她的手缓缓落下,却又停住,她一直在颤抖,不住颤抖。
缓缓闭眼,她的手再无力气,木簪从手中掉落,落在了地面。
他在她耳侧吐着炙热的气息:“纪凌钰,我也恨你。”
历经那么多的伤害,原来她到了最后还是下不了手。这个生命里唯一爱过的男人夺走了她所爱至亲的生命,可是她还是软弱地下不了手。
这一夜她像躺在冰冷的地狱,周身骨头都快散架,黎明终于来了,晨曦微光照亮了夜空,他也终于停下了。
他抱她去小屋中。因为许久不来,这里已经有了尘埃。他将她放在床榻上,盖过被子,披了衣物转身离去。
“你是想让我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吗。”不是想要她的命吗,那么此刻是时候了吧。
他的背影一顿,“等我战败的消息传来,你再从这里跳下去。”他走了。
他走了。背影只剩寂寥,没有爱恨。
她下不了手杀他,而他同样如此。
泪水缓缓滑出眼角,闭上眼,她的心每跳一下都是疼的。
她苦笑:“玺令在庭院中的相思树下埋着,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想到那里。”因为他不再信她对他的爱。不过他已经走了,听不到她的话了。
顺远二年八月,陆天子只领十万援军参战,而魏比顺远多了四十万精兵。两军悬殊已经明显。惶惶百姓悉数逃窜至魏国偏远之地躲避,只待魏军取得胜利的时刻。
卞耶王宫,纪元淸对前来找她的陈郢惊讶说道:“你也知道凤华宫是空的,夫人没有住在哪里?”
陈郢小脸沉重,点了点头:“小臣守在那里一个月了,没有宫人往里面送饭。”
“我也是啊。我也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