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寡人是否应当奖励诸侯们?”
凌钰一时无言可回,梁肆启已先道:“哦,寡人觉得诸侯已经奖励得太过了,倒是陆公肯以诸侯身份为寡人唱曲,寡人应当奖励陆公才是。”他侧眸来问凌钰,“爱妃以为该如何奖励?”
凌钰不知如何开口,“……妾不懂政事。”
梁肆启蹙眉半晌,那样子好似真的在冥思苦想一般,做尽了君王全心为国的样子,“寡人曾收回过卞耶几座城池,现将它们归还陆公,陆公觉得如何?”
陆?俯身,沉声道:“万万谈不上‘归还’,那本就是天子所有,臣下愧之。”
“爱卿已为寡人忠心到这等地步,寡人甚为感动,且珍妃说你好,寡人也信珍妃不会看错人。”
陆?抬眸扫来一眼,目光与凌钰对上。凌钰的心在此刻微颤,陆?却已在瞬间收回目光,他再次俯下身行了大礼,“臣谢过天子与珍妃,臣定忠心为胡。”
送出几座城池,梁肆启似乎更加痛快,连连与诸侯饮酒。入口的酒突然又停下,他侧头与凌钰道:“爱妃,你也喝一些。”
“妾不会饮酒的。”凌钰不愿。
“喝一点,寡人高兴。”
他高兴什么,他有什么值得高兴?他所高兴的事情在凌钰眼中都滑稽得很,这些事情都会高兴,那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但却难以反驳他,凌钰不得不举起酒杯饮下。
这一饮,便不可收拾,梁肆启一直叫她饮酒,三小壶酒入腹,凌钰已开始头昏,眼前景象也渐渐模糊。
梁肆启命人下水搏斗,场景激烈,被打败的宫人再难浮出水面,流出的血染红了一潭河水。凌钰本想叫他止住,这太过血腥,惨无人道。但她思绪已无,再难清醒,开口出声,渐渐变成“好晕,好晕,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