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皇城?”嫩末瞅着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人,一时有点眼花缭乱。
阿庆点点头,“出了南城门再走三十多里路就到我家了。”
阿庆经常和章叔来皇城,对皇城的每个街道都熟悉的很,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若不是身边没有章叔的陪同,他都怀疑自己做了一场大梦。
章叔,再也回不来了,他甚至都没有找到章叔的尸骨。阿庆神情黯然,见嫩末扭头东张西望,面上虽然被一块银白色的丝绢遮了住,可露出的双眼里却是满满的好奇以及兴奋,他想了想,拉住嫩末的手低声道,“我家地方偏僻,一般人都找不到,那个千华肯定还会追来,嫩末你若是没有好去处,就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得去找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这个皇城里几乎每个人都有兽人的标志。嫩末觉得自己不和这些人一样,她是真正的人,她应该去找和她一样的人类。
阿庆失笑,脸上的悲戚之意被嫩末这小孩子一般的幼稚话语击的烟消云散,“嫩末,世间是没有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找我的族类。”这话一出,嫩末突然就觉得这连日来的忧愁立刻烟消云散,是了,总感觉自己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想又想不起,还平白添的头疼,现下这么随口一说,立刻就发觉自己要做的事情原来是去找同类。嗯,她得去找她的同类,周围这些来来去去的人,没有一个是她的同类。
“嫩末,你是哪一个种族,为什么我没有看出你是属于哪一个族类呢。”
“我没有兽身,我是人。”
“我知道你是人,我们都是人,只是人也分很多种族的,你看,像我的话,我父亲是熊族,我母亲是鲛人族,我遗传了我的母亲,所以我是鲛人族。”阿庆试图给嫩末解释,“很多人的身上都有自己族类的标志,不过有些人进化的时候比较完整,这些标志就会很小,或者可以隐藏看不到。”
“这是你们,我和你们不同。”嫩末打断阿庆的话,正欲说什么,一辆马车冲进人来人往的街道,快速的朝嫩末与阿庆的这个方向驶来,嫩末忙拉了阿庆闪躲在街道两旁的店面门口。
这马车的速度极快,街道上的人们立刻就如同烧开的水一般迅速就沸腾了。
哭爹喊娘的声音,谩骂诅咒的声音,还有街摊被马车掀翻,货物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全部混杂在一处。
“马发狂了,你们快闪开闪开。”赶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脸比较长,鼻子很大,他正大声的朝前面拥挤在一起的人们叫喊。
人们四散拥挤着,但因为太过慌乱,不是这个踩了那个的脚,就是那个推倒了这个,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从拥挤的人群里清晰传来。
马车又掀翻一个街摊,拥挤的人群也就这一会功夫全都四散了开,只是街道上此刻躺着一个妇人,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爬在她的身上无助大哭。1ce02。
这妇人应该是在人群拥挤的时候被人推倒扭伤了脚,眼看马车就要撞来,妇人使劲推着小女孩让小女孩快躲到一边去,可小女孩紧拉着妇人的手不放,一脸恐慌且无助的大哭不止,。
这一切不过就是瞬间的画面,那失控的马儿转眼就要踩踏到妇人与孩子的身上,所有人都一脸不忍的瞧着那街中央的妇人与小孩。
嫩末的身子突然动了。
马儿的惨烈的嘶鸣声在下一刻响起。只不过片刻的恍惚,人们再瞧时,那马儿已然倒在离妇人与孩纸两尺多远的地方,四肢挣扎了几下就直挺挺的不动了,马夫怔怔的坐在马儿一侧的地面上好似还不曾反应过来,而马车则歪倒在了一边,车身都半倾斜,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叫声。
嫩末走到妇人面前蹲下身子,“你怎么样?”
“我,我的脚扭了!”妇人还不曾从惊惧中反应过来,说话颤颤的,口齿不清。
“阿庆,你不是会接骨吗?”嫩末抬头朝阿庆招手。
“哦!”阿庆挤出人群来的街中央,他瞪着嫩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止是他,街道两旁的众人全都瞪着嫩末,他们刚刚只是觉得一个身影微闪,然后马儿就倒下了,再瞧时,街道中央就多了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
嫩末的穿着的确有些怪异,这些日子她怕晒,也怕自己这张脸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用银白色的丝绢将头脸全都蒙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身上的长袍依旧是宽宽大大的男式,只是衣袍的边角处被她系了些结扣。
这么快的速度,一般的武者应该是做不到吧,见过世面的人们暗暗思索,望着嫩末的目光就有些隐晦。
这毕竟是皇城,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里藏龙卧虎的大有人在,大家都不愿意多惹麻烦,更何况马车上那么明晃晃的姚族标志,就算人群里有能拦下马车的,也没人愿意去冲撞这个姓氏。
见阿庆发呆,嫩末推了一把阿庆,“快给这妇人接骨啊,愣什么?”
“哦,嗯嗯,好。”阿庆应着声,忍不住的又扭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