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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艳波,有勇有谋名声震(4)(1 / 4)

建站的事,正如俗话说的,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一个会者加上有关系,有钱,办走私站的事就不难。张啸林到广州首先找军阀许崇智部下的曾仲鸣,给他送了一份重礼,于是房子、船只、人员通通有了,加上丽如银行广州分行的贷款户头,一切顺当,三五天便办成了。按照协议,站一建成,便得解决丽如银行上海分行协理。这要等协理来广州出差时,才可下手。趁现在等待的时光、正好寻欢作乐。而曾仲鸣此次也正想报答张大亨在上海对他的殷勤招待。

前年,曾仲鸣在上海白相大世界时,挂在胸前表袋里的一枚黄金图章,不翼而飞。几两黄金丢掉还在其次,更主要的这是枚私人图章,凭这章,许多事可以冒名顶替。他在上海地生人不熟,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人告诉他,这码事只要与上海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之一,打个招呼,请帮帮忙,如能答应,保险物归原主。曾仲鸣想起在一个饭局里与张啸林有一面之交,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请张大亨帮忙找一找。张大亨见来者是广东军阀的亲信,便一口答应帮忙,约好两天后在小花园旅馆见面。两天后,曾仲鸣如约登门。一见面,张啸林便拱手庆贺:

“曾兄收到珍宝后,看看没有啥损伤吧?”

“我收到珍宝?”

“是啊,就是老兄在大世界失掉的那颗黄金印呀!”

“还给我了?”

“不是完璧归赵了吗?你身上找找看。”

曾仲鸣往平日挂印的口袋一摸,张着嘴一时合不拢来了。乖乖,这枚金印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原处了!曾仲鸣双手抓着张大亨的大手,又握又摇,盛激不尽。

“啸林兄,名不虚传呀!你办事,太神啦!”

“小事一桩,不在话下。我吩咐下去的事,他们办不成会来回报的。”

“以后您来羊城,定当相报。”

“交个朋友吧!”

就这样,曾仲鸣住进小花园旅馆,花天酒地地玩了个把星期,张啸林分文不收。可是一直到他离开上海,还弄不懂这枚金印怎么一下子回到他口袋里,难道是三轮车夫扶他上车时……。如今张大亨到了广州,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让张大亨在羊城玩个痛快。玩什么呢?曾仲鸣犯了愁,一般的对张啸林没特别吸引力,难以表达他的殷勤招待之心。广州有名的“红灯区”陈塘妓馆,自然超不过上海的四马路会乐里;广州水上的蛋户船,虽有特殊风味,但与上海黄浦江上的花船差不离,也不新鲜。唯有一样,“开师姑厅”广州独占鳌头,对上海人来说是新鲜花样。

“张兄,这儿风景虽好,不是久玩之地。如今小弟要带你一个去处,让老兄尝个新。”曾仲鸣半吞半吐地挑逗着。“尝新,好哟!广货是阿拉上海人最喜欢吃的,”张啸林的胃口吊起来了,“你说说看,是啥花样经?”

“我带你去‘开师姑厅’,没听说过吧?”

张的确没听说过“开师姑厅”这个名堂。他们上车后,曾仲鸣作一一介绍。

广州人称尼姑为师姑,称尼姑庵为师姑庵。广州的尼姑庵特别多。到了清末民初,一些达官显贵,妓馆与蛋户船都玩腻了,便到尼姑庵里寻刺激,正如富贵人家“大鱼大肉吃腻了,专门找清淡蔬菜尝”一样,上至那些督军,下至师团长都玩起尼姑来了。特别是桂系军阀头子陆荣廷占据广州后,带头上尼姑庵抱着小尼姑亲嘴,与尼姑困觉上了瘾,每周要上庵两三次,后来干脆在庵里办公,命值班军官把公文送到庵里批示。而送公文的亦可以在二等三等姑子里揩油。上行下效,不出半年,广州上流社会玩尼姑大为时髦。于是变相的尼姑庵与尼姑庵的变相,愈演愈烈。这么一来,反而冷落了妓馆,于是一些名妓,也改行当“师姑”了。这种妓馆式的师姑庵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其中正宗的有小北的药师、丽水街的无著、龟岗的莲花以及永胜、昭真、白衣、擅道等七大名庵。何谓“名”庵,那是套用唐人的话:庵不在大,有妙尼则名。

广州人可把嫖师姑妙尼叫做“开师姑厅”,出典在古书有“开琼筵以坐花”句,到妓院吃“花酒”,文雅的叫法是“开厅”。那么,到师姑庵里去开花筵玩妙尼,便称作“开师姑厅”了。而这种“厅”非一般人可“开”,所以广州人又叫它为“扒桷头艇”。“桷头”即方头。在海上航行,只有尖头艇才能破浪前进,而桷头艇往往是挡风阻浪的,很难扒开海浪驶入港内的。意思是“开师姑厅”非得有贵而且富,一掷千金的财力,才可扒进师姑的“港内”停泊。

曾仲鸣又向张啸林介绍广州最负盛名的药师庵主持觉持尼姑的来历。

民国初年,广州有个巨富周东生游杭州,结识了一个名妓全兰,如胶似漆,坠入情网,最后纳全兰为妾,带回广州。她与周东生做了两年的恩爱夫妻,想不到一个晴天霹雳,把他们的家私轰个粉碎。周东生因参与军阀之间的争斗而失势,财产被没收,人被通缉,一逃了之。全兰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卷走家内细软,带着私蓄,悄悄地跑到小北药师庵削发为尼,改法号为觉持。及到桂系军阀进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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