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看,非杜月笙莫属。
吴开先一到重庆,就把这项建议禀报了蒋介石。
旋即,杜月笙收到了由孔祥熙从重庆发来的召见电,要他火速飞渝。
杜月笙飞到重庆,暂居交通银行招待所,数天后即被告知,蒋介石已批准成立“上海工作统一委员会”,并亲自圈定戴笠、俞鸿钧、杜月笙、吴开先、蒋伯诚五人担任常务委员,以杜为主任,统管上海党、团、特工各路人马,工作重点是劝导金融工商界、技术工人、青年、学生到后方来,增加抗战力量,告诫沪上人员勿与敌伪合作,并在经济上支援国家抗战等等事务。
第二天,杜月笙以“上海工作统一委员会”主任身份,拜见了孔祥熙,与孔商定了委员会的活动经费和工作方针。
接着,他们又到戴笠的公馆召开了第一次常委会。会上商定:蒋伯诚、吴开先潜入上海,杜月笙驻扎香港,戴笠、俞鸿钧留在重庆,三方用无线电沟通。
杜月笙又关照蒋伯诚、吴开先,上海的工作可由万墨林具体负责。
会议结束后,杜月笙立即搭乘中航公司飞机回港,不料中途遭到日机截击,飞机急升8000米高空躲避。当时,飞机上尚无氧气设备,杜月笙不堪忍受,哮喘隐疾暴发,一发而不可收拾,待飞机抵达香港机场,杜月笙已不省人事。虽经救醒,但从此却留下了终生不愈的严重哮喘病。
张大亨之死
上海沦陷区期间,“上海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因为经不住日本人的再三劝诱而公然卖国投敌,成立组织“新亚和平促进会”,用日本人拨给的武器,用来专门为日军强征粮食、棉花、煤炭等重要物资,大发汉奸财。后来,张又在日本主子的保护下,在沪以及沦陷区内继续肆无忌惮地从事贩运军火、开设赌场的生意,并与日本军部约定,控制了苏浙两省出售鸦片的专营权,指派专人负责运输,代替了杜月笙在上海时贩卖烟土的地位。张啸林公开做起汉奸,在他的浙江帮会门徒中产生了恶劣影响,张啸林的门徒都纷纷投向日本人,出任浙江伪政府官职。
1940年8月13日,汪伪政权头面人物之一的周佛海再次与张啸林经过彻夜密谈,决定任命张啸林出任伪浙江省省长。张啸林的一举一动,引起了戴笠和杜月笙的极度不安,尽管张与杜是拜把兄弟,但杜月笙仍然欲除之而后快,所以找机会下手。在杜月笙留沪总管家万墨林的支持下,戴笠组织了军统局上海行动小组,并由杜月笙门徒陈默担任总负责人。
几天后,更新舞台挂头牌的坤角新艳秋主演《玉堂春·起解》,楼上包厢里的看客,全是新艳秋的相好俞叶封请来的头面人物。有的西装革履,有的长袍马褂,旁边都陪有浓妆艳抹的夫人,他们高谈阔论,得意洋洋。
已经是晚止7点半了,戏还未开场,俞叶封正焦急地等待着张啸林。一个茶房悄悄走进包厢,在俞的耳边说:
“张老板来电话,他说日本人约他去谈点事,不必等他。”
俞叶封原是想请张啸林来撑撑场面的,此刻落了空,只好无力地吩咐开场。
一阵锣鼓响过,全场的灯光慢慢暗了下来,新艳秋在幕内一声叫板:“苦哇……”
观众们立刻被吸引住了,人人都伸长脖子盯住女囚出场。此时,一个男子突然蹿至俞叶封包厢前面,有人正要让他让开,却发现他的双手抱着一挺轻机枪。
不好!俞叶封刚想逃跑,机枪喷着火舌吼开了。
也没有人统一指挥,观众们惊叫一声后,全都趴在了地上。
“哒哒哒”,机枪声音如同炒爆豆一般,把人们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许久,人们才在惶恐中抬起头来,打机枪的家伙早已无影无踪,再看包厢里的俞叶封,身上被射了十几个洞,早已一命呜呼了。
这一次,杀手没有杀成张啸林,是日本人的一个电话让他逃过了性命。
俞叶封是张啸林的亲信,是“新亚促进会”的委员,为张啸林主持棉花资敌工作。没想到,这么快就做了替死鬼。
又过了一个月,张啸林的小汽车刚开到福煦路的十字路口,突然红灯打出,司机猛踩油门,冲过红灯,没命地狂逃,张啸林又一次逃得性命。
经过这两件事后,张啸林吓破了胆,平时深居简出,并雇了20多个身怀绝技、枪法奇准的保镖,住宅周围还有日本宪兵日夜守卫,除奸任务一时难以完成。
在香港的杜月笙得知这些情况后,找来了顾嘉棠、叶焯山商量。
叶、顾两人对张啸林的随从保镖们,个个了如指掌。叶焯山出了个点子,杜与顾两人觉得可用,便通过秘密电台告诉陈默一个办法:窝里戳。
1940年8月11日下午3时左右,汪伪政府与日本上海机关双方派代表来愚园路歧山村54号岑德广家里。
不一会儿,张啸林带着一群保镖,也来到54号,接受汪伪政府的浙江省省长委任状。保镖们在房子周围巡逻、守卫。
岑德广家里的一个仆人,悄悄地把一支香烟递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