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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妙取巧夺,尽显风光(4)(1 / 4)

刘航琛一听,便晓得是范绍增派来送鸦片烟的人,没有把话说清楚,他所担心的“张冠李戴,掠人之美”,成为了事实,果不其然,杜月笙一开口便对他说:“刘先生实在看得起我,凭我杜月笙三个字,就免了我二十四万大洋的特税,这件事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今天能够见到刘先生,真是高兴已极。”

“不不不,杜先生,”刘航琛立刻声明:“这里面恐怕还有一点误会。”——他赶紧把免税二十四万,是刘督办仰慕他杜月笙,因而放的交情,很详尽地说了个清楚。

“哎——没有刘先生的美言,刘督办怎么会放我这么大的交情?”杜月笙诚心诚意地说:“总而言之,我跟刘先生是神交已久,神交已久。”

刘航琛听说过杜月笙早年的历史,使他感到诧异的是,杜月笙温文尔雅,谈吐不俗,丝毫没有江湖犷悍之气,而且他待人接物,业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以他当年不过四十四岁来看,可见得他曾经过相当的磨炼。

坐下来,开始宾主两欢的长谈,谈刘航琛的行程,晋京所负的使命,以及刘甫澄的抱负和愿望。杜月笙热烈诚恳地表示了他个人的看法,尤其提出许多独到的意见,凡此都使刘航琛更为惊讶,杜月笙不但对当前大局认识清楚,而且他目光犀利,见解新颖,他极端赞成刘甫澄统一四川以后的看法和做法。讶异之余刘航琛又颇为感动,他喟然地说:

“希望这一件事能够成功。”

杜月笙接腔却是非常肯定的

“我想这一件事决不至于不成功。”

谈话的时间相当长了,刘航琛怕徐次珩有事,于是一声苦笑地说:

“杜先生,我今天很冒昧地来登门拜访,其实是因为我一到上海,就有了小小的麻烦。”

“啊?杜月笙顿时便兴致勃勃地问:“什么麻烦,刘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我正是来求教的”刘航琛笑着回答,于是,他将徐次珩所说有人要绑他票的种种,一五一十,全部讲给了杜月笙听。

略一沉吟,杜月笙委婉地问:

“刘先生,你可不可以暂时不坐你自己的汽车?”

“当然可以。”

“第二点呢,刘先生在上海的时候,我想请一位朋友陪你,这个人对上海的情形很熟悉,刘先生有他照料,准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那就极其感谢了。”

杜月笙马上就把他“那位朋友”请来,当场介绍,刘航琛一听“那位朋友”的名字,不禁惊喜交集,——原来杜月笙派的是他手下第一员大将,“小八股党”的头脑,当年亦已成为黄浦滩上亨字号人物的顾嘉棠。

杜月笙亲自送客到大门外,大门外已经停好了杜公馆里的一部汽车,牌照“7777”,老上海一望而知,这是杜先生的车子,走遍黄浦滩,没有人敢碰它一下,拦它一下。

自此,顾嘉棠和刘航琛同进同出,寸步不离,连在旅馆里睡觉,两人都是共一间双人房。果然,一连两夜一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转眼间到了第三天,早上十点多钟,刘航琛、顾嘉棠因为昨夜迟睡,丽日中天犹仍各据一榻,高卧隆中。房门上忽然剥剥生响,两人同被敲醒,刘航琛睡眼惺松,喊了一声:

“进来!”

门开处,一条彪形大汉,闪身而人。刘航琛不认识来人是谁,正在发愣;对面床上的顾嘉棠定睛一看,却是惊得直跳起来,他脱口而出地喊:

“刘颐漳!”

于是,刘航琛也在那儿忐忑不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但见刘颐漳笑容可掬,状至亲密,走到刘航琛床前,双手奉上一份请柬。

“黄老板请刘先生便饭,派我送请帖来。老板交代,请刘先生务必赏光。”

言讫,点了点头,转身飘然而去,走了出门,又回过头来,轻轻地把房门关上。钧培里黄公馆,顾嘉棠也是经常走动的,当晚,他陪刘航琛赴宴,出乎意料,杜月笙并不在场。这是刘航琛初见黄金荣,黄金荣和他居然一见如故,待客十分殷勤,礼数相当周到;更让人惊诧的是,席间只谈风月,不作任何解释,因而笑语殷殷,欢声阵阵,刘航琛这一席酒吃得非常愉快,杯觥交错,尽兴而散。

回到旅邸,刘航琛对于杜月笙的化解手法,赞不绝口,一叠声地跟顾嘉棠说:

“杜先生办事,真是漂亮之至!”

杜月笙能玩、能赌、能谈,刘航琛也是能玩、能赌、更能谈,两人气味相投,从神交而订交一见顿成莫逆。不过杜月笙深知刘航琛是四川才子,满腹经伦,他又是刘湘幕中的第一号智囊,因此他时有求教之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半玩比赌多,而谈又比玩多。

杜月笙晓得刘航琛对他的行道兴趣甚少,而他自己则对于刘航琛政治经济、财政金融的行道,急需增进了解;所以他们每次长谈,杜月笙总是表示愿意多听听刘先生的。

自从1931年以后,刘航琛或则为刘湘的特使,或则为他自己的经济事业奔走,每一年至少有半年以上,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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