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转身叫秀芝进屋里去。
冉广兴与大伙回到了屋里,蒋麻子眯着眼睛对肖国庆说:“大伙真心希望你能为七里坡的事操点心,你是公社分管副业的副主任,你看能否将县里或公社的副业生产搞点到七里坡来。”
肖国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前些日子还真没有想过这些事,待我了解清楚后一定回来与大伙商量。”
冉广兴舒展开眉头,显得轻松地笑了:“小肖呀,这才是你最应该去想的事,副业生产的内容很多的,做好了会让大伙的日子都过得轻松点。”
知青屋的氛围一下显得格外轻松了,那冷凝的气氛变得热乎乎的了。
秀芝又连忙为大伙泡了一壶茶,递给了肖国庆一杯:“国庆哥啊,你的心情联系着我们的心情,所以,你要常回来看一看,要开心快乐一点,这样大伙都会开心快乐的。”
肖国庆的脸色一下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四
李勇上前紧紧拉着肖国庆的手,良久才说:“国庆,记住,我们是共患难的兄弟。”肖国庆连连点头。
李勇又动情地继续说:“我为啥要第二次迁回辽叶河,回到七里坡来,就是因为有你和永洁这样的好兄弟和好姐妹,是你们的那份情义让我割舍不了,才让我有强烈的愿望回到七里坡。我真的好感激你和永洁、秀芝,若我没能回到七里坡,也许我已革命到底了。”李勇的话情真意切,让肖国庆鼻子酸酸的,他知道李勇平时里话不多,是一个吃苦吃亏都不吭声的人。可他那么诚挚地关心、牵挂着自己。
肖国庆轻轻地拍了拍李勇的手臂:“李勇,放心吧,我没有忘记七里坡,也不会忘记七里坡,我更明白你们对我的担心,我会好好地调整自己的思绪,踏踏实实地做实事。”他扭头对冉广兴和蒋麻子说:“谢谢您们对我的提醒和告诫。”蒋麻子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肖国庆顿了一会儿,转身望着王永洁低声地说:“永洁,真对不起,让你那样担心,其实,我原来只是想报答向书记为我澄清冤屈之恩,我真的没有想到还要做什么公社副主任。你们的提醒是对的,我会把握住自己,相信我会改进的。”
王永洁站起来,两眼动情地望着他,脸红红的,反倒显得不好意思地点着头: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要多注意身体。”
接下来,大伙的话题渐渐地轻松了许多。蒋麻子还要肖国庆想法搞点副业专项补贴,让七里坡沾点光。
冉广兴打断了蒋麻子的话,叫他别将好事想完了。大伙乐了,笑了。
秀芝看时候不早了,她微笑着对王永洁说:“永洁姐,国庆哥难得回来,今晚的时间交给你吧。”王永洁脸一下通红,扬起手佯装要打她。
秀芝顺势拉着李勇走了,蒋麻子与冉广兴也高兴地哼起小调回去了。
知青屋里,王永洁与肖国庆相视而坐,许久都没有说话,油灯在“扑扑”地跳动着。
“国庆……”
“嗯?”
“我害怕。”王永洁的声音有些颤抖,两眼充满了期盼,还夹着几分令人怜悯的泪光。她的目光让肖国庆的心莫名地颤动着,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王永洁她十分温顺地依偎在他的胸前,那神情就像得到了强有力的保护,获得了安全感似的,显得那么安宁、祥和。她喃喃地说:“国庆,这些日子我真的好害怕,老是做噩梦,每次醒来都不能入睡。那些吓人的梦都与你联系在一起。”她的语气越来越低沉,让肖国庆也受到了感染,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永洁,别害怕,自古以来就邪不压正,我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不照样好好的吗?”肖国庆的语气十分自信,他双手捧起王永洁的脸,两眼泛着有些兴奋的光泽,“永洁,向文华书记还想调我去县委工作。”
“去干什么呢?”王永洁拿开了肖国庆的双手,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可能是做宣传工作。”肖国庆回答道。
“宣传?”王永洁眉头一皱,“刚才大伙讲了那么多,就是怕你在那地方滑得太快了,那些事让人不踏实,你咋就不能做一些实在的事情呢?看来刚才大伙的话是白讲了。”王永洁显然有点着急了。
“调县里就不能做实在的事啦?可照样做许多有益的事。”肖国庆显得有些不自在地说着。
王永洁说:“调县里工作我不反对,我反对的是你去做那些写写画画的事,更反对你说一些昧良心的话,你做有益的事我不但不反对,还会积极支持你。”说完,她生气地把头扭在一边。
王永洁那模样让肖国庆差点笑出声来,“永洁,你的思想真有些跟不上形势了,对生产有益的事也包括宣传呀?”肖国庆默默地望着她。
王永洁紧咬着嘴唇,在桌旁来回地踱着步子,什么都没说。突然,她神情认真地说:“国庆,真的要去县委做宣传吗?”
“你说呢?”肖国庆微笑着反问道。
“我觉得你变了。”王永洁边摇头边疑惑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