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实效、对社会持肯定态度的费城雇主们建立了牢固的关系。
主要研究领域是工资与就业、执行官的领导能力、人事实践的有效性及工业稳定的经济基础。梅奥的领域将是“个人为适应工业环境所面临的各种调整问题,其解决之道涉及经济学家、心理学家、生理学家和同类型科学家之间的精诚合作”。在着手工作之前,梅奥必须向本地权势人物证明其工作的价值,说服他们向大学提供资金来启动这项工作。拉姆尔可以提供证据,以表明基金会将会提供这项工作的后续资金。
威利茨原本希望亲自将梅奥介绍给有影响的实业家和学术人士,但是不久之后,由于身体不适,便由助手、年轻的经济学家费希尔(W.E.Fisher)安排梅奥的日常活动。梅奥给威利茨的研究生班讲课,与安妮·贝赞森(AnneBezanson)交谈。贝赞森毕业于哈佛大学,正在帮助威利茨开展煤矿委员会的调查工作,她与梅奥有共同的兴趣。费希尔想要从梅奥那里多学习点心理学和人类学等知识,但是当梅奥对上层社会所特有的不可知论和大胆无畏作出不经意的评论时,他感到困惑不解。梅奥解释说,传统的宗教教义的设计是用来保证资产阶级履行其社会义务的,但是对于学者和科学家是没有约束力的。学者和科学家的责任是宽容形形色色的观点,甚至于同宗教界人士合作。这样的谈话,再加上对心理学和权威问题的评论,激起了费希尔的罪孽感,促使他意识到“学术界人士是受限制的工具”,刺激他“有点兴奋地看穿了自己的寻常的人生轨迹”。梅奥这样写道。
身体恢复后,威利茨和费希尔带梅奥参加有关“性格分析”的研究生班专题讨论会,梅奥给与会者留下了深刻印象。虽然在临床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方面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但是作为讨论会的领头羊,梅奥对时髦的心理学分析法具有一定程度的掌握——梅奥在旧金山的时候人们曾向他宣扬过这种心理学分析法。当某人开始吹捧颅相学的时候,梅奥站了起来,从生物学家、生理学家和解剖学家那里选取证据,并对人们说过的全都予以了严厉的谴责。这个表现真是语惊四座,与会者满心欢喜。讲话者回去就坐,威利茨和费希尔对梅奥作出的批判大加赞扬。然而,最初的满意退潮之后,梅奥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太盛气凌人。
对梅奥来说,他用以赢得与精英人士交往的说服力既带来了满足,也带来了忧虑。医学学会(Academy0fMedicine)将于11月28日召开大会,他应邀向历史部递交了一篇论文,论述心理学自布雷德以来的发展及其同教育理论和实践的关系。几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将出席大会:约翰·杜威,自威廉·詹姆斯以来最重要的教育实用主义者;詹姆斯·罗滨逊(JamesH.Robinson);埃弗雷特·马顿(EverettD.Marton)和查尔斯·戴纳(CbarlesLDana)。他写信告诉多萝西娅:“在我们的个人历史上,你的和我的,(这次大会)都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梅奥知道,常规的成功之路是从下往上爬,但是他有意反其道而行之,自上往下着手。这种策略是有代价的,因为它唤起了他自己的罪孽感。首先,他感到心虚,因为违背了品行端庄人士的这样一条规则:不应该靠盛气凌人来获得出人头地的机会。其次,他感到惭愧,因为他认为他有可能在给予他机会的人们面前表现出能力不足。因此,一方面他因新近与达官显贵的交往而得意洋洋,而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因可能存在的缺点而灰心沮丧。
对于这种内心冲突,梅奥的反应是把注意力转向当前任务,即做出集中努力又带有安慰性的幻想。他修改了论文,写了一篇摘要,对论文仔细推敲,认真背诵。“现在的任务是证明他们给予我的机会是合理的和正当的,”他写信给多萝西娅。“我预计,当我站起来时在片刻间有一点儿紧张,但是我会穿越千里然后遥望着你,然后开始行动”。幻想逐渐在他的个人体验、专业观点和家庭生活中居于核心地位。“看一看小帕蒂的幻想和玩伴。她爸爸即将被人们等同于‘幻想’了”。
梅奥急于用他关于理论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的幻想思想来打动与会者,并且相信,如果他做到了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成功将十拿九稳”。事后他觉得自己的论文太长了,虽然这使得他与杜威、罗滨逊和皮埃尔·克拉克等讨论了一个晚上,但他仍认为只获得了适度的成功。国家精神卫生委员会(NationalCommitteeforMental:Hygiene)的医学主任希望发表这篇论文,但是梅奥倾向于等等再说。拉姆尔很欣赏这篇演讲稿,他邀请梅奥与约瑟夫·海斯(JFosephHayes)及国家研究委员会的雷蒙德·道奇共进午餐。拉姆尔透露,美国心理学会即将召开一次大会,他绕过这次大会的繁文缛节,安排梅奥参加将在哈佛举办的一个专题研讨会;这个研讨会的发言者有波士顿精神疗法大师威廉·希利(WilliamHealey),来自卡耐基学院(CarnegieInstitute,现卡耐基梅隆大学)的克拉伦斯·约克姆(C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