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声誉日增,但梅奥对自己的事业却并不满意。他希望把科学的研究方法延伸到心理学上,并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但是,昆士兰大学行政管理上的重重困难却占据着他的精力。要克服这些问题并保证教学和研究不受影响,意味着要超负荷工作,同时他的医生职业也限制了他的活动。虽然大学对他有所帮助,但他仍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因为大学的帮助是不够的,而且同事们对他本人及工作既爱又恨。他曾考虑辞职离开学校,但却找不到其他工作。他获准告假做研究和写作。写作虽然困难,但最终他还是把他关于工业冲突的心理根源的思想付梓成书。他开始计划在英国搞研究,以此希望可以在别处工作,决不再居住在昆士兰了。
1919年中期至1921年底,梅奥坚持不懈地从事了以下工作:为科学研究深入到新心理学的方方面面,致力于为把该研究付诸实用而搭建平台。他相信心理学研究将带来直接的好处,并着手于自己的工作——对付马修森介绍而来的较困难的患者。瓦尔特与伊莉莎·霍尔信托基金会(WalterandElizaHallTrust)是一家支持为缓解人们痛苦而开展学术研究的澳大利亚基金会。1919年5月,他起草了一份给该基金会的申请书,申请一笔心理学和精神疗法的研究员基金,以探究把这些学科应用于弹震症和家族性精神紊乱症上。在这份申请中,他描述了以下事项:他和马修森是如何运用经过神经内科医生适当改进后的精神分析技术的;在布里斯班,英国国教对他们的成就印象十分深刻,以至于它在一所新建医院为他们提供了一个门诊部。梅奥希望亲自从事部分工作,所以,在预期可以被免于教学职责的情况下,他请求在两年的时间里只拿一半的教授职位薪水。在申请书的末尾,他附上了一份针对布里斯班医疗现状的极有敌意的评论:“当前,神经衰弱病人和神经病患者全都过于经常地任凭江湖郎中的处置了。”9月,该信托基金会宣布,将继续拨出工程学的研究员基金,向经济学、生物学和应用化学等研究工作提供资助,但没有向梅奥的工作提供资助。不过尽管如此,他仍然毅然决然地要把这项工作开展下去,并继续寻求财务上的支持。
到1920年6月的时候,他明白自己的工作太多了。他治疗患者,扩大演讲计划,管理逐渐增加的部门,还计划进行更多的研究工作,.同时他还答应,在即将到来的公休假期间,为麦克米兰公司撰写一本关于自己的研究工作的书。6月,他请求大学评议会准许他休两个星期的假,让助手在该年余下的日子里代替自己讲授伦理学和形而上学这两门课程。他的医疗顾问最近劝他不要同时从事讲授、写作、研究和行政管理工作了。评议会只同意了他的若干请求,除心理学课程以外,免除了其他所有课程的讲授,并尽可能地减少他的管理职责。
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梅奥的工作被本系的组织工作所占据了。西摩的工作量也变得很重,他要向第一和第二学年的学生讲授逻辑学、教育学理论和历史,并向第二和第三学年水平的优等生辅导哲学课。由于工作跨度太大,只能使学生处于最低限度的兴趣水平上。此外,他没有时间从事研究工作或对他自己的工作产生真正的兴趣。由于没有计划委任讲师讲授教育学课程,这项临时任命看起来似乎要再延续七年时间了,这对他来说,要有效地讲授教育学和哲学课程,同时还要了解近期心理学和教育学的研究进展情况,这是不可能的,于是西摩辞职了。
对于西摩的说法,梅奥深有同感。他向教职员委员会提出,他也应该辞职,接受一项为期两年的任命——担任心理学研究教授席位,从而把空出的哲学教授职位让给西摩。这意味着梅奥做出牺牲,因为两年以后他将失去工作。不过,梅奥渴望从事心理学研究工作,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在确信这个提议反映了梅奥的真正意愿后,委员会支持这个想法。因为这样一来,昆士兰大学将同时保留他和西摩在大学工作的职位,而又可临时聘请一位讲师可以维持该系的教学,心理学和教育学的研究机构也可得到加强,并且评议会将有两年的时间来决定心理学、教育学和哲学等学科上的教学和研究新政策。理事会建议稍微提高梅奥的薪水以补偿他将来失业所带来的损失。评议会没有全盘接受梅奥的计划,相反,它决定为心理学设立一个临时研究教授之职,并刊登广告招聘他空出的哲学教授职位。西摩可以与其他人一起申请这个空缺,并适度考虑他的优势。大学评议会还刊登广告招聘由于西摩近期辞职所空出的职位。大学评议会问西摩是否决定辞职并不变,并给予了梅奥一星期的时间重新考虑。西摩通知昆士兰大学,在他递交辞职书给大学评议会的此前的三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形势已经改变了,他不再能够自由地撤回辞呈。他将回到牛津大学耶稣学院,成为校务委员会委员兼财务官员。
梅奥逐渐把西摩视为令人厌烦、傲慢自大的家伙,哲学系准备在没有西摩的情况下大改组。梅奥仍将任该系教授,并增加3名教员:心理学与哲学、逻辑学与伦理学、教育学与心理学各1名。薪水必须提高。西摩原来的年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