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弟毕竟年轻,还是没经历过啊……得,老哥就给你传授点经验。他第一次问,就说‘正在查’,第二次问就说‘有眉目了’,第三次说‘线索中断’,第四次再说‘正在重新调查’……这么一晃,混个几百年不成问题,只要你表现诚恳,上面还会觉得你做了很多。”
岽彻听得连连点头,这下算是明白什么叫“官”字两个口了,还不就靠一张嘴吹呗!
“老弟,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我看成。”岽彻答得爽快,心里想的却是:想找到身体,还得靠自己啊……
说话间,就到了奈何桥,桥旁边站着两个守桥的鬼差,见他们走过去,两根长矛形成一个X状,挡住去处:“投胎文件呢?”
这话靓靓不爱听,愤愤地说道:“偶们不素投胎!”
“那就交观光过桥费。”鬼差伸手往旁边指了指。
只见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书——奈何桥,地府文化保护区,阴间AAAA**点。
恰恰西笑嘻嘻地摸了摸那牌子:“我们不观光,就是走过去。”
鬼差还是不放行:“旁边也能走,顺着黄泉走三年能有个破桥。”
岽彻有些不耐烦了:“从这过去两分钟就到了,图个方便,交什么钱啊?”
鬼差鄙夷地哼了一声:“废话!上高速你能不交钱吗?”
靓靓娇滴滴地问:“大锅,布嫩优惠点吗?”(大哥,不能优惠点吗)
鬼差看了她两眼,又哼了一声:“我们不会为女色所动,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样吧,女人不用交钱,男人把钱交了。”
牛头相当会做,帮他们把钱交了,就忙自己的去了。
上了奈何桥,远处上空高高挂着个挂满灯泡的巨型广告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举着个碗,正咧着嘴笑,边笑边说:
“孟婆下肚,转世不愁,前尘往事全忘了,你好我好他也好!你瞅准了,地府驰名商标,中华老字号——孟婆汤!”
之后,穿插了一个男人的话外音:“您的孟婆汤呢?”
另一个男人的话外音答:“让我老爸喝了!”
接着又是那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喝了一口孟婆汤,用标准伦敦音念道:“mengpo~”
最后是个小孩的童音:“牛牛牛!”
第一次来地府的岽彻被雷得外焦里嫩,险些吐出一口血水。
等过了桥,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鬼排的长队,无穷无尽,一眼看不到尽头,那数量就像把全国春运火车站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一样。
沿着后路往前找,不一会儿就找到正在排队的翠花。
“啊!”本来没精打采的翠花见到他们一下子直起腰,大声喊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看队的鬼差见状,走过来喝斥:“干嘛呢!干嘛呢!”
恰恰西把阎王条子亮出来,那鬼差马上变了脸色:“投胎是吧?跟我来。”
旁边众鬼纷纷仰头看他们:“插队?”
“她刚来排队,怎么就投胎了?”
岽彻没好气地一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走后门的吗?!”
恰恰西带着翠花,跟着那鬼差往旁边走。
那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路,只走了两步就到了尽头。
路的尽头坐着一个老太太,正低着头织围脖,她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叠写着转世时辰的号码牌,和一排装满汤的碗。
只要有鬼拿起一个碗喝了,桌子上马上就会重新冒出一个新的碗。
“投胎。”
老太太看也不看恰恰西:“自己取号码牌,自己喝汤。”
翠花有点害怕的问那老太太:“是不是吃了马上就忘了?”
老太太没听见一样继续织围脖。
旁边有鬼回答:“不是,等投胎的那一瞬间这药才会生效。”
恰恰西端起孟婆汤给翠花,她这才喝了。
岽彻很是火大:“什么服务态度!”
旁边有鬼说:“忍忍吧,垄断企业服务基本都这样。好脾气的孟婆休假,这临时的代班咱也得罪不起啊……”
恰恰西嘴角邪气地一挑,把阎王的条子往桌上一拍,那代班老太太抬头说:“干什么!想造反吗!”
恰恰西冲那纸条嚣张地扬了扬下巴。
老太太拿起纸条,念叨:“什么东西……”
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连忙站起来,笑成了一朵皱纹花:“唉哟,原来是阎王爷的贵客,看我这老花眼,来人了也看不到。来来来,别干站着啊,坐,坐!”
老花眼还能在围脖上绣“爱老虎油”?(LOVE)
恰恰西不屑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后让翠花拿了牌子插队投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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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经状态不好,通俗形容:很低落,很惆怅,很压抑,很忧伤。
因此码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