岽彻无名火起,飘在半空瞪眼喊:“老子不……”
“干”字还没喊出来,又被牛头捂住了嘴,他笑着对阎王说:“岽彻答应了。”
白无常在旁边尖着声音说:“傻冒,想顶撞阎王?你别看他装得人模鬼样,其实小心眼又记仇。他现在是摆明了觉得这事太严重了,地府参与过多,以后上面查下来不好开脱,找替死鬼推卸责任。这黑锅他指名让你背,你不背?难不成想在地狱呆几千年吗?”
黑无常低沉着声音说:“阎王大人当了千万年唯我独尊的地狱领袖,已经二到了一种境界,你就是个撞到这里的倒霉鬼,认了吧,不要让他生气,对你没好处!”
他们这几句话说得岽彻感觉非常别扭,听不出来是在帮他,还是在骂他,但是他肯定阎王听这话一定也不开心。
一直很低调的马面见怪不怪地道:“黑白无常说话一直都这样,不过他们在人界的名气很大,拥有很多粉丝,所以阎王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牛头又低声劝道:“岽彻,不要这么急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先答应了,我和你慢慢想方法。”
岽彻低声问:“牛哥,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现在跟我说句明白话,我的案子拖到现在,是不是你故意让这老小子有机会阴我?”
牛头急忙摆手:“怎么会呢?阴谁也不敢阴西哥的小弟啊!我牛头在此发誓,要是故意陷害你,让我下辈子变乳牛!”
乳牛啊……岽彻脑子里闪过一些比较重口的画面,这誓可真够毒的,老子信你这一回!
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大,谁知恰恰西却装作没看到似的,侧过头左顾右盼。
岽彻再可怜巴巴地看靓靓,更没戏,人家正专心玩自己的长舌头呢,瞟都没瞟他一眼。
如此这般,岽彻彻底绝望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干也得干,叹了口气说:“行,那我……”
“行,让我们帮地府干这事当然可以。”恰恰西这会儿却开口抢过岽彻的话,“可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阎王戒备地瞅着他,皱眉道:“条件?”
恰恰西咧嘴一笑:“小爷的手下去冲锋,换你一个条件,不难吧?”
“西哥你的手段本君见识得多了,防不胜防,要是贸然答应了,却不知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哎呀老哥,这话可就说得见外了!”西哥眯着大眼睛笑得更是春光灿烂:“我这些小心思哪里比得上老哥你的大智慧?”
这马屁拍得很受用,阎王呵呵呵的笑了,想了一会儿,指着岽彻说:“什么条件?你来说。”
岽彻一愣,我哪知道老大想开什么条件,再转头去看恰恰西。
恰恰西这次没有无视他,笑眯眯地说道:“你想要什么就开出来好了,老大这次听你的。”
牛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你就剩一颗头,没身子铁定找不到老婆,把握机会要个女人。”
马面在他另一边耳朵嘀咕:“那特使不是什么正经官职,要官位。”
岽彻翻了一个大白眼,连鄙视他们都省了,看了一眼自家老大,说:“老大,我想好了,我就一个条件,让翠花早日投胎,投个好人家。”
恰恰西赞许的点头,不愧是他西哥的小弟,关键时刻就看出节操了。
阎王没想到岽彻会提出这个要求,惊讶地看着他:“重情重义,宅心仁厚!好,本君答应你。”
所有鬼差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那颗头。
岽彻用一种超脱的眼神回视他们,傲然高声道:“我向来视美女名利如粪土。”
众鬼十分热烈的鼓起掌来。
其实,岽彻心里明镜似的,如果他要女人,地府这帮坑爹的绝对给他一个纸扎美女。
当官?他这么优秀的人头,肯定经常被阎王这老小子算计。
女人官职都不如做点好事,让翠花早点投胎来得实在。
阎王大笔一挥,写了个条子出来:“翠花此时在奈何桥,本应该鬼差领她去投胎,本君见他们不放心,特许你们陪她一程,快去吧。”
拿着阎王的小条出了阎王殿,马面伸手往奈何桥方向一指:“地府西哥熟得很,奈何桥就在那后面,我就不带你们去了。”
岽彻想到以后要经常跟地府公务员打交道,于是和马面套近乎:“马哥天天站岗,很辛苦啊!”
马面昂头挺胸,铿锵有力地回道:“为鬼民服务!”
这口号,啧啧,岽彻扯着嘴角笑了笑,又飞到牛头耳边,问:“牛哥,你刚才说想办法,想到没有?”
牛头看看旁边的一圈鬼差,低声道:“边走边说。”
等四下无人,牛头才开口:“这事其实容易嘛,你看阎王他没有规定时间,咱们可以慢慢来,四五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岽彻悟性还是不错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慢慢来是什么意思:“你这方法好是好,可是阎王问起来咋办?”
牛头看看他,摇摇头,笑得很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