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爱的人。可惜的是,他好像不在这里……”
大神摩挲着下颌,语气极淡:“继续说。”
“……时间久了,我觉得就是找到他也没什么意义。他既然能抛下我,证明他在大城市比和我在一起来得快活……对了,秋菊晕过去,是因为这根针……”
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半个巴掌大小的硬纸,上面裹着丝线,密密麻麻束着一圈银针,放在大神面前的琴台上:“我爹是个镖师,我自小也跟着他学了几天武功。这些针还有上面的麻药,都是我用来防身的。今天……我跟秋菊闹了点别扭,想捉弄捉弄她,就扎了她一下。小的只是跟她闹着玩,公子您宅心仁厚,就当没看到,别跟小的计较了行么?”
大神默然片刻,忽然问:“你那个青梅竹马,叫什么名字?你爹是谁?”
翠花猛然一呆,眼珠一转,立即答道:“呃,他……姓苟名少华,我就叫他狗子哥。我爹是风洲白渠镇的一个镖师,叫牛大勇。”
大神依然面无表情,抬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好,本公子知道了。你把刚才的话,倒过来再说一遍。”
靠!大半年没见,父皇还是满肚子坏水!
如果是临时撒谎,突然让倒过来说一遍,只怕就要露出破绽了,幸好翠花早先就打好腹稿,以便应对一切突发情况,当下倒背如流又说一遍,毫无凝滞。
大神凝眸看了她半响,蓦地一笑:“很好,既然如此,那这东西也该还给你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半旧的粉蓝色钱袋,丢给她。
翠花大吃一惊,这个钱袋她早些日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四处找也没找到,谁知居然是被他拿走了!
一颗心突然开始狂跳,怕被他发现什么,低头慢慢打开钱袋,里面有一枚戒指,正是她七岁生日时花错送她的那枚传音戒指。
大神撩了撩额前散下的几缕发丝,状似不经意地说:“这种戒指,如果本公子没记错,应当是帝都才有的东西吧?”
翠花的脸一下红了,又是害羞又是尴尬:“呃……公子真有眼力,这戒指确实是帝都才有稀罕物。我爹前几年去帝都赚了些钱,便买了这枚戒指给我当嫁妆……”
“原来是这样。”大神亦是恍然大悟,对她温和一笑,“好了,事情都说开,公子我一桩心事也了。天晚了,你服侍我睡一晚,明早我和赵管家说一声,你就留下做我的贴身侍婢吧,公子我很是欢喜你。”
什么什么?!翠花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小的什么都说了,还要服……服侍?!”
“嗯……”他起身,慢慢靠近,握住她一缕长发,缓缓梳理,姿势暧昧之极,“服侍我,要尽心尽力。”
朵朵,看演得这么辛苦,也怪不容易的,怎能不好好犒赏一番?
“尽心尽力”,那是什么意思?翠花胸膛里那颗可怜的小心脏七上八下,掉来掉去,就没一刻安生的,这样下去,迟早被折腾出毛病来。
奈何人家说了这话就没别的举动了,只是手肘撑着琴台,单手支腮笑眯眯地看着她。
翠花越发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正想没话找话,就听他懒洋洋地说道:
“公子我还没用晚膳呢,发什么呆?”
翠花赶紧点头:“是……哦,不是!那个,公子……您想吃点什么?小的去厨房给您做。”
“大晚上的,做什么做,你去本公子的小厨房随便拿点吃食就可以了。”
大神起身,伸个懒腰,回到房间坐在桌前等晚膳。
翠花一路小跑去小厨房,灶台上放着一只大漆木盒子,揭开一看,里面三荤三素,糕点汤品,香米白饭一应俱全。
啧啧,父皇就是父皇,想得可真周到。
翠花把盒子提回去,小心布置在桌上,恭敬说道:“公子,请用膳。”
大神朝她招招手:“坐下,一起吃。”
“这不太好吧?小的是奴才……”她连连摇手。
他直接将她扯过来坐在身边,不由分说倒了一杯酒塞她手里,笑得特别和气:“喝一杯,只当是庆贺你被本公子看上了。”
杯中白酒气味浓烈,翠花一闻就知道是烈酒,牙根又开始发痒,父皇太阴险了,居然想灌醉她!
心里再恼火,也只得满脸堆笑地推辞:“小的不敢喝酒……”
“你怕什么?”大神扶着下巴笑眯眯看着她,“公子我有这么可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