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事,后悔都已经來不及,
“我??????”
她无法说清楚,自己一个被休的弃妇是怎么怀孕的,也不想让赫连梓觉得她是在掩饰什么,虽然,她沒有必要跟他解释,可,她伤他是事实,
赫连梓踉跄着转身,朵薇就那样一直看着他满是寂寥的背影,肩头似乎有微微的颤动,然后,他说:“你才刚生下圆圆不久,身子还沒有复原,这样很伤身,我会开些药为你保胎的,,”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再一次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怎么能够不难过,无论那个男人再怎么伤害她,一次又一次的,她心中还是爱他,而他,就算对她再好,也什么都得不到,最多,是换來她的感谢,他很不明白,巨大的不甘,几乎吞噬了他??????为什么??????
果然,他说到做到,下午便送來了保胎的药,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的照顾她,每日都会來看圆圆,他还逗弄圆圆说:很快娘亲就要有妹妹了,
朵薇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意味,他的表情总是那么淡淡的,可是,朵薇知道,他真的受伤了,也是真的生气了,或许是心如刀割,可,他从不表现出來,至少,不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來,他是在装作沒事,这样的他,朵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次朵薇一说离开,赫连梓都会不说话, 或是直接转移话題,每次,他都会想尽各种办法, 來让朵薇不走,比如说,圆圆的身体不好,比如说,她现在怀着孕,身子不方便,由于种种原因,朵薇又拖到了春天,
春天,朵薇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來,
“你这是何苦,让我走吧,”朵薇再一次提到要离开,其实,凭她现在实力,要走,沒有任何人可以拦着她,可是,她不想闹得那么的僵,不想让赫连梓的颜面无存,这样,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好,她只希望,他终有一日会想清楚,会愿意放她走,
赫连梓什么也沒有说,走到朵薇的身边,愣愣的看着铜镜里的她,她正在吃力的为自己挽发髻,
“阿薇,我來帮你吧,”
“不必了,,”朵薇立刻拒绝了,匆匆的勉强挽好了一个发髻,要知道,只有夫君才会为娘子挽发,这个,她还是懂的,所以,她想都沒有想,就拒绝了,
“报,,”
门外传來了急报声,
“急报,,”朵薇似转移话題似的提醒赫连梓,
许久之后,赫连梓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传,,”
那人终于跑了进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皇上,风国皇帝南门东篱率兵已经攻入我帝都,由于此次敌军走的是昔日芙蓉国的天堑,所以,一直到大军离我帝都不远,才被我军发现,”
“砰,,”的一声,朵薇手中的牛角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不知道,他还來这里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她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离开他,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她要怎么去面对他,为了她,发动战争,这值得吗,她开始想,难道,她真的是如别人所说的红颜祸水,
赫连梓什么也沒有说,匆匆朝外面走,
“让我也去吧,”朵薇紧紧的跟在身后,
朵薇和赫连梓站在城楼之上,旁边的敏抱着圆圆,粉色的蔷薇沿着古老的城墙一路攀爬,上面的花朵,开的正艳,
几千名弓箭手依次埋伏在城楼之上,看來,赫连梓不似吃素的,他是早有准备,
果然,她一下子就望见了那一袭罂粟花袍子,他骑着高大的黑马,立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永远都是那么,无论在哪里,他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眼光始终沒有离开他一步,他的身后大概有几万人马,带这么少的人马攻入别人的老巢,似乎是少了点,
南门东篱望着那满城的蔷薇,眼眸微沉,在望见朵薇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后,他的眼眸满是悲伤,隔世不忘,那隆起的腹部,深深的刺伤了他的眼眸,他曾无数次拥她入怀,也曾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腹部,那时候,她的肚子里怀着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现在??????
他举着手中的莫邪剑,朗声道:“赫连梓,朕这次,是來接我的皇后的,只要你放我皇后和皇儿,朕绝不伤害你花国一草一木,”
朵薇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他真的是來接她的,她很想跟他走,像他说的那样,一辈子不与他分开,可是,不行,她有着必须离开他的理由,
赫连梓一手扶着栏杆,冷笑了一声,“莫不是你已经忘记了你早已废后,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皇后,当初是你放她走的,现在又來强逼她回去,莫不是,你准备失信于天下人,”他望向身边的朵薇,“那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若是,她愿意,我便不会强留,,”
其实,他是料定了朵薇不会跟他回去,虽然,他不知道,她在黑水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知道,她是不会再跟他回去的,不然,她那一日,就不会那么受伤的离开黑水城,
南门东篱的目光一直都沒有离开过朵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