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儿不见了。
皇宫内外全部都找遍了,都不见他的踪迹,而那隐秘的操练场,他也派人去过,那里的军队已经全部转移了。
如此说来应该是迎儿调动了军队,可是自从那日他离开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月亭也不得不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但是仍旧忍不住安慰自己,说不定迎儿是前去阻拦沥粤的军队了,时间匆忙,来不及告知。
“皇儿,何事烦心?”皇太后从门外走进,看着神情怔忪的月亭,开口问着。
如今这一仗在所难免,他们与沥粤之间,势必要在此次分出胜负,不是他们吞并了沥粤,就是月弦不复存在,但是这个结果,她一定不会让其发生。
“母后,迎儿还是没有消息。”他的这个儿子,如今自己的希望全部寄予在他的身上了,他千万不能有事。
皇太后闻言只是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在她看来,皇位继承自然不能只有一个人选,弱肉强食,能者居之,而就是因为月亭对于月流迎突然之间的偏爱,她也才没有多说什么,相反她始终觉得,月流觞要比月流迎更适合做皇帝。
“派出去的人怎么说?”
月亭摇头:“没有任何消息。甚至是连迎儿的那些属下也都找不见了。”
“算了,你担心有什么用,迎儿那么大的人,自然有分寸的,还是想一想与沥粤这一战要如何反败为胜吧!”
即便一直久居深宫,但是皇太后的消息同样灵通,对于沥粤同时攻打月弦和龙宴来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而据说沥粤同时出兵两国,龙宴国已经派了百万大军前去抵抗,到底这沥楚痕三年里做了多少工夫,竟然有这样的魄力同时攻打两国,他就不怕他们和龙宴联手吗?
而皇太后和月亭不知道的是,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早就在暗中被人给更改,所以现在他们才会一直云里雾里,不清不楚。
“哼,沥楚痕这个毛头小子,太过猖狂,胆敢主动发兵,朕要他有来无回。”谈及战乱,月亭很快就露出了帝王的姿态,也将月流迎失踪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皇儿,考虑一下与龙宴合作吧!”皇太后看尽历朝历代的发展,而当年本就是与先皇并肩而行的女子,即便此刻已然变成了古稀老妇,可头脑也是转的极快。
“不行,朕绝对不会与他们合作的。”显然放不下身段,月亭一口回绝了皇太后的建议。
“皇儿,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与龙宴合作,联手攻击沥粤,否则单凭咱们一己之力,浪费的只会是咱们的军队。”
“母后,儿臣绝对不会与龙宴合作的。”
闻言皇天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继续说道:“你有把握你能战胜沥粤,如今他们强势而来,若不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沥楚痕绝对不会这么冲动,难道就连这一点容忍之量都没有嘛?”
“母后,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沥粤大军还没到,现在还说这种话还为时尚早!”
“早?皇儿,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的形式,觞儿病重出去寻医,迎儿又不知带着五十万大军去了哪里,皇宫内只剩下亭儿一个男子,那秦大人虽说能带兵出征,可是说到底他都是纳兰将军的人,难道你想着要自己上阵杀敌吗?”皇太后的话,字字珠玑,如同惊雷一般,打在了月亭的心上。
的确,亭儿说到底也一直都是被养在深宫的皇子,无勇无谋,更是曾经在他的宠爱下,有些过于纨绔,而迎儿之前说过,月流觞病重出宫求医,此刻也没有了消息,自然月亭也是毫不关心的置之不理。
而秦大人,正是当今皇后的爹爹,纳兰忠泉的部下。纳兰忠泉三代元老,再加上自己的女儿位居皇后,想来目中无人,仗着自己位高权重,甚至有时候对月亭都十分不尊重,实在有辱他的忠义的名字。
而纳兰忠泉的心思,月亭也有所戒备,虽说他已然耄耋之年,但是月流觞是他的外孙,若是他有心想要扶植月流觞,月亭也不得不防。
“母后,难道就要朕低下头去与龙宴国合作?”烦扰的看着皇太后,他堂堂一国帝王,这样去求合作,似乎有辱他的身份。
“皇儿,如今大势所趋,更何况龙宴对此求之不得,何不将计就计,待两国合作铲除了沥粤,难道皇儿就没信心拿下龙宴吗?”
“这…”
对于皇太后的话,此刻的月亭显然是开始考虑,他月弦的兵马如今只剩下一半,那骁勇的五十万大军不知所踪,但好在被迎儿调动,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再加上龙宴国的百万大军,若是一同攻打沥粤,胜负可分。
“皇上,奴才参见皇上,皇太后。”上书房内,除了月亭和皇太后,以及身边一直安静伺候的老太监,再无他人,而这时门外哆哆嗦嗦的走进一个小太监,有些诚惶诚恐的打断了月亭的思路。
“何事?”月亭预期不佳,皇太后也同样看着小太监,心想着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定砍了他的脑袋。
小太监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前面的九五之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