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发全身气力如神,实属罕见。
饭后,聂隐随江老又进入书房,江老一进门就戴着老花镜,在每个书柜橱箱里查阅各类奇异的线装古书。
一会儿,他从一个满是灰尘的暗红色匣子里翻出一本残缺发黄的古医书,走到窗前,捧在手上默默念着。
良久,江老对聂隐说:“象你这种病症属于内腑功能调节紊乱,阴阳失调,血盛气虚,名为食癔,其过巨的能量转化为身体血脉之蕴含繁盛,令其躯体骨骼极其强健,却又阻于全身气息处于稍滞状态,虽然功能调节欠妥并不导致内腑衰竭,按说此病不需治疗,让其顺其自然,并没什么大碍。然而西晋医书《脉经》指出其食癔可通过对人体经脉进行先天养息内丹功调理可愈。”
见聂隐一脸茫然,又解释道:“通俗的说,先天养息内丹功就是练气功,经过长期的内息蕴养凝聚,以达到身体内部各个器官与血管经脉之中营养均衡,气血互补,也就是调节阴阳平衡。”
“要我练气功?我能行吗?”聂隐搔着头皮,有些疑惑。
“能行,气功不难,难的是坚持。”
“哦……”聂隐半信半疑。
“不过,太极的阴柔圆通不适合,你的体质适合刚猛霸道的套路,而我的龙象般若功是你的不二选择。”江老得意洋洋地说道。
“哦……”聂隐有种快要钻圈套的感觉。
“问题能否把我的那个什么食癔能根治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以后就省了不少的饭钱。”
“绝对没有问题,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江老双眼发光,满脸激动难抑,心中大为感慨,四十年来,终于天不灭我,寻到一个极具天资练龙象般若功的传人,否则若让神功失传,日后到地下也无顔拜见列祖列宗。
所以今晨练功时聂隐在他身后经过,他就感觉有缘人已来了,故意保持那个雕像姿势,目的勾起聂隐的好奇心,然后水到渠成,将他带到住处,没想到通过深入了解聂隐有暗疾在身,更需要修练内功才能医愈,其体魄更适合修练刚猛霸道的龙象般若功。
然而,此时,聂隐却表示沉默无语。
“前提是你必须拜我为师,并保证学成后,若以后江氏一脉有难,必须无条件相救。这就是我的基本原则。”江老仍气定神闲神色肃穆瞧着,估计聂隐会马上跪在地上拜师。
“可是我不……”聂隐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拒绝,口中细细嗫嚅着。
见聂隐不情愿,江老有些心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可置信:“难道你拒绝……”老人艰难吞咽着口水,竟没说完话就双眼微赤,竟似乎要掉泪。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江小环一脸气愤,指着聂隐鼻子怒道:“小子,你真的不知好歹,你可知道我爸是什么人吗,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多少武学高手梦寐以求想得到龙象般若神功绝学,你又知道我爸为了找一个真正合适修练龙象般若功的徒弟而在全国各地,经过四十年的艰苦寻找,都没有找到。他为了不让这门深奥的武学失传,天天半夜在山头石坪练功到次日清晨,有时彻夜不眠,其目的是让身体更强健气血更旺盛,让生命活得更久,这样龙象般若功才不会被他带进棺材里去。”
江小环又唏嘘不已:“想我们偌大的江氏一族好男儿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却无一人可练这种绝学,今日上苍开眼,冥冥之中已然注定,将你送来,可遂老人家一番数十年的苦心,可你居然不答应,你太也……”江小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一双眼睛流出泪水。
“小环,别说了,人各有志,不要勉强。”江老气喘吁吁说完,无力的半躺在太师椅上,先前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难看,似乎苍老了许多。
聂隐大为感触,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道道,若说学武强身治病,他当然两百个愿意,何况是天下罕有的绝学,当下毫不迟疑,双膝朝江老一跪:“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