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动作麻利地从上面抬下一副担架,急急地涌入室内。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被拧断两条小腿的王大龙给送来了。
聂隐冷冷一笑,暗道:“我父亲被人打得生命垂危,躺在重症病房仍未脱离危险,一直到现在你们警察都不闻不问,无所作为。而我只拧断了那个人渣的两条小腿,你们就心急火燎地出警神速要抓我,真是人民的好警察,哼哼,我就偏不逃,看你们怎么抓我。”他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走,也不怕,并且我还要到王天发家去讨回公道,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也算是除掉一个祸害。”
“你疯了,还想着要整那些乱事儿,你还嫌不够乱吗?不为你自已着想,也得为家里人着想。再说他们那帮人水深着呢,不是你我能探得到底的,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想法,赶紧走吧。”
陈传直接出言驳斥,觉得聂隐也太胆大妄为,竟然还要与警察对着干,尽管他认为聂隐足够强大,但面对的不是王天发一家人,而是整个派出所警察及光子他们一大群混混,说白了,就是一个人与整个安平镇的白道和黑道两股力量作斗争。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聂隐这想法太过狂妄偏激,太过危险,简直不要命了。
聂母急得快要哭出声来,说:“儿子,你这回听妈的话,快快走吧,你父亲已是这样,你可不能再出事,妈求求你,快走吧。这儿有一千元钱,你拿着快走啊。”
聂隐推回母亲的手,说:“妈,我不需要钱,我身上还有二百元钱,这钱留着给爸治病用的。”
聂母流着眼泪悲声说道:“隐子,妈求你,妈给你下跪求你,你赶紧走吧,别让妈伤心,也别想着再要去找王大发弄事,否则你弟妹只怕也会活不长久的,他们还小啊,什么都不懂,求你了隐子啊,妈给你下跪。”
她一想起王大发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想起一对小儿女将会嘶叫着倒在血泊中,内心深处不寒而粟。
她说完就弯膝要下跪,吓得聂隐一把托着母亲的双臂,不让她跪下去,虎目含泪:“妈,您别这样好不好,我不去找王大发,我听你的话就是,您别哭了。”
继而又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妈,我若是走了,只怕你们的日子将会更难过,我真是放不下心来,以王大发那种畜牲性格,咱家以后绝没有好日子过。我……我真咽不下这口气啊,我真不能走啊。”
“你咽不下也得咽下,不能走也得走,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别废话,赶紧走吧。”陈传急得团团转,压低声间严肃地道。他知道聂隐一旦落入警察手里,就不知道以后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