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的是,亚美亚妮在战场两边布置的陷阱并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另一边,由伊莉塔带领的队伍在踩中陷阱之前,就发现西里尔那边的情况,伊莉塔沒有丝毫犹豫,马头一转,便冲入重弩的射击范围内,
“原來如此,嘛,我还以为是什么举世罕见的伎俩,”
阿兰萨目视改道的两条路线,脸上挂起得意的笑容,评价道,
而在索菲城的城墙上,不愿错过精彩环节的目不转睛的亚美亚妮却是见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的双眼几乎要喷出活來,嘶哑着嗓音怒骂:“诸神在上,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
她身旁的执令官已然忍不住颤抖,如果这样都不能阻止诺兰德军,他们便再无办法了……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个窝囊废,”
无能的手下对亚美亚妮而言等如是火上浇油,她怒不可遏的一脚踹开这名除了脸蛋不错之外别无用处的执令官,哦……或许在床上也有一点激起欲望的用处,但现在显然不是他可以派得上用场的时候,亚美亚妮愤怒地大声喝骂:“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沒看到他们在重弩的射击范围里吗,还要我告诉你这时候该做什么吗,,”
“是,是,”
执令官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嘭,”
“嘭嘭,”
下一刻,空气中便有序地响起弩箭从弩炮架上弹开时的怒吼声,
一根根锋利的弩箭直到这时才掀起一道道有力的呼啸声扑向诺兰德军的两队骑士,却显得无比仓促,毕竟,此时的诺兰德军重骑兵队已经跨过战场的一半,过几步便会冲入民兵队中,
果然,第一跟弩箭失准,它的目标应该是领军在前的西里尔,却笔直的穿过一名挡在西里尔马前的民兵后背,将他钉在坚硬的石砾上,也有几名诺兰德战士们那么好运,战马和骑士长枪虽然撞开或者洞穿了挡在面前的民兵,速度却依然有所减缓,被正好冲來的弩箭刺中,
西里尔却沒有将长剑刺向民兵,她不断用剑背打开挡在战马左右的民兵,试图以这样“和平”的方式带领骑兵队穿刺,冲到对面的吊桥上去,
而她的前方却忽然响起一道老木板的哀鸣,亚美亚妮竟在此时狠心下令收起吊桥,关闭城门,
民兵队立即乱作一团,他们很快便明白过來,索菲城抛弃了他们,然而,他们并沒有四处逃窜,而是歇斯底里的挥动着手中简陋的武器,如死士一般扑向所有骑在战马上的敌人,
此时,西里尔已经完成一次穿刺,带來队伍穿至民兵队后方,但面对幽深的护城河和发了疯的民兵队,她竟一下子慌了神,
染过血的队伍如她一样,在沒有后续命令的情况下,惊愕地原地等待,
“西里尔大人,,”
她的身后,一名诺兰德骑士立即大叫起來,他的额头渗出冷汗,对于骑兵而言,停下來无疑是最危险的,就在她犹豫的这个时刻,已然有数名骑士被民兵拉下战马,或者被迎面而來的弩箭刺中,然后无助而愤怒的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胸膛,
“西里尔,”
伊莉塔也完成了她的队伍的穿刺,她的长剑忽而优雅的两个弧度,将两侧扑來的几名民兵放倒,策马奔到西里尔身边,大声喝道:“别傻站着,别忘了你自己答应阿兰萨的,”
闻言,西里尔猛地一惊,
然而,未等她做些什么,伊莉塔已经朝所有的诺兰德战士下令:“散开,自由冲锋,”
这是目前做好的作战方式,一方面可以尽量分散弩箭的目标,另一方面也可以加快清除民兵队的速度,是的,清除,急不可耐的骑兵们立即执行伊莉塔的命令,催动战马在战场上不断來回,一柄柄骑士长剑简单快捷地收割生命,发狂的民兵在训练有素的骑兵面前,依旧如同浸水的纸一样薄弱,
就在这时,一名双眼通红的民兵发现了依旧一动不动的西里尔,无需思索,他立刻嚎叫着举起手中穿上几颗钉子便算是武器的木棍,朝西里尔手中的长剑挥去,
几乎本能的,西里尔只是往前稍稍推动剑锋,长剑轻松穿过这名民兵的心脏,
她看见血从这位无辜的人的胸口溢出,然后,她的视线停在他惊愕的脸上,
似乎……沒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