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暮停止磨墨,平静道:“叔叔,真的这么决定了?”
“没错,就算他没有打出这张底牌,单说目前的形势,就理当如此,我并非是迫于他的能耐,而是根据形势做出的最理想的判定,唯一存在的差距是我服不服气。”
帝陵笑了笑,缓缓道:“白文静不配让我服气,就算是胡安禄出面,我也只能是窝火,不会服气。现在呢,叶钧这小子倒是让我惊艳了一次,我服气,不是服他本事如何,而是服气他这个年龄能走到这一步,我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是差了很多。当然,你也别灰心丧气,你跟他的路不一样,他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进入官场,但是,你却可以,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也能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光彩。”
张娴暮没有露出任何的灰心丧气或者嫉妒羡慕,正如帝陵所说的,他跟叶钧所走的路不一样,仅此而已。
至于宣纸上的字,仅仅四个——以和为贵。